蓝锦又道:“北岸那边赚的银子,听说永乐公主派了宫娥到南岸给九皇子殿下传话,九皇子在南岸开了赌局,想来荣国公听闻淑妃娘娘都下了注,也少不得多添一些。”

“沈宛得了第一,且还是淑妃、荣国夫人、临安王妃给评的,有趣!有趣!”

这三位萧家最有份量的女子,这样一来倒显得萧家自谦有礼,旁人就会更夸萧家门风好,甚至还会有人说“萧九姑娘的才华不比沈姑娘差”。

女子的才华,只能起到锦上添花之效,但更看重的是女子德行。

南岸收的银子另算,这一晚上,怕是萧家就把整个花销给赚回来了,还不说荣国公收的贺寿礼。

有宫里的淑妃打头,坐庄的是皇子、公主,再有荣国公支持,无论是太太还是爷们,谁不支持?你不下注就是不支持淑妃提出的“与民同乐”。

赵熹想到看似寻常,清瘦中带着两分病容的小姑娘,她居然深谙收敛,隐去光芒,一下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对外,世人只知她赚了一千二百一十两,这对姑娘们来说是一笔银钱,但对当家太太来说,并不算什么。

这个小丫头,实在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懂得布局整人,懂得内敛风芒……

十岁的沈容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某人给惦记上了。

而此刻,整个盛宴已进入尾声,但南岸依旧是歌舞升科,北岸的萧淑妃却已有困意,仆妇丫头摇着小船,将太太姑娘们送回南岸休憩。

沈宛主仆五人独乘一舟,手上戴着一对漂亮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这是今儿作为诗词会头名的奖赏。沈宛从手腕摘下一只,笑盈盈地套在沈容手上。

“姐姐,这个太大了,套到我手上也要滑落,还是姐姐留着吧。”

“你真不要?”

“这原是淑妃娘娘赏给姐姐的。”

“也罢,我且先收着,过两年再给你戴。”

沈容实在困乏得紧,随引路的婆子回到娇客院,一爬上床就睡熟了。

*

翌日,沈容睡得昏天黑地时,石妈妈与李婶子已经起来,在一侧小声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