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凝神,突地忆起早前蓝锦那眉开眼笑的模样,一挥手示意蓝袍退去,突地对着屋里大喝一声“蓝锦”。

蓝锦纵身一闪,落到榻前:“主子。”

“你今儿是不是也赌了?”

“嘿嘿……”他一阵傻笑,很明显,不仅买准了,而且还大赚了一笔,“小的买了三百两,不到半个时辰就是三千两银票,分了那跑腿丫头一百两,她可是乐开了花呢。”

赵熹冷声道:“你是怎么想到买沈宛的?”

“属下哪能想到,不过是瞧沈容小丫头太过精怪,想来她的姐姐也差不了,又看她四处借钱下注,沈容哪里认识什么姑娘太太,她们姐妹可是刚从绵州过来的,属下便猜,她一定买的是沈大姑娘,就跟着买了三百两银子试运气……”

这一买,竟还真赚了。

半个时辰就是三千两,真真是一本万利。

蓝锦想到这事就乐,“今儿只得属下与沈小丫头买了沈大姑娘赢,沈小丫头比属下还赚得多,偏她年纪不大心眼特多,先拿了一百二十一两银子去买,最后又拿了一千五百两去买,一千五百两下注时她打昏了一个丫头,剥了人家的衣裳,改扮成丫头借了‘吴太太’的名头去买。

半个多时辰后,她赚了银钱,得了一千二百一十两银子,立时就还了借三位太太的银子不说,又另帮着‘吴太太’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

这么个小丫头,一个人就能玩得风生水起,还敢打昏丫头,顶着人家的名头去领银票得了大头,又还了衣裳,这才扮成自己的模样去领那一千二百一十两银子。

她自是怕那丫头揭发,又好心地打赏了那被打错丫头二十两银子。

丫头虽然气恼、头疼,可得了银子,自然就乐得揭过去不提。

赵熹笑道:“你怎不早些告诉本王,也让本王赚点银子花花。”

“南岸这边也下了注。”

银子又不是白送上门的,蓝锦笑着,主子想买,这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