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绚烂成锦,南岸寿宴大厅上歌舞升平。

由荣国公长孙提议,年轻一代的公子们已经摆下了桌案准备填词赋诗。

然,有一个人虽处繁华,却半醉侧卧在男客休憩院。

屋子里身影一掠,一个蓝影立在榻前。

赵熹懒懒地问道:“怎样了?”

蓝锦喜道:“主子没醉?”

“不过是不喜那些填词作诗的风雅罢了。”

说到风雅二字,他勾唇含笑,带着讥讽,北周的周哀帝荒/淫无道,生灵荼炭,直将大好的万里山河弄得四分五裂,战火纷飞,还是周哀帝的弟弟在其仙逝后夺下了帝位,只是却无法收复失地,而今天下有三大国:齐、夏、周,又称北齐、西凉、南周;更有五小国,而他便来自大周的附属小国——赵国。

赵熹不喜所谓的风雅事,尤其厌恶无病呻/吟的诗词,有那时间装腔作势的叹息,不如实打实地为天下、为百姓做点实事。他索装醉躲到休憩院小歇,便是眯上一会儿眼也是痛快的。

“说吧,让你盯着的那个人……”

蓝锦笑道:“主子的眼光还真是厉害,那小姑娘今儿在北岸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细细地将沈容如何布下机关算计临安王世子的事细细地说了,自然不忘说沈容拿着发钗当飞刀玩的事。

“她会武功?”

“瞧着会一些。”

赵熹勾唇笑着,“怕是这小姑娘还远不止这些,将粪桶挂上屋梁,又将其放在门上,南宫昴一推,就淋了个落汤鸡,出尽了丑……只是,南宫昴何时开罪了一个小姑娘?”

蓝锦想了片刻,“据属下所知,好像是她恼了南宫昴在夜宴时瞧她的姐姐。”

人生得美,不就是给旁人瞧的,人家不过看了她姐姐几眼,就把堂堂临安王世子整得颜面尽失,这性子……

“真是一只小老虎。”

有趣!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