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景平的陪同下,楚渔来到了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而跟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始终持怀疑态度的董运夫妇。

董运是董峰的父亲,想让他在不了解楚渔医术神妙之处的情况下任其施为,那基本上可以认同为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在稍加商榷之后,楚渔答应让他们两个在旁陪护,但前提是不能打扰到他行医治病。临至床边,映入楚渔眼帘的是一名约莫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他和董运一样是方脸盘,身高却是遗传了他母亲的基因,差不多一米八几左右,容貌不如何出众,唯一能被称

作特点的就是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打量完董峰的形貌,楚渔双腿一弯,侧身坐到了床上。

他伸手探至董峰腕部,那熟练而精准的把脉动作,让马景平不由得对其加深了几分信任。

“这小伙子好像还真懂医术。”

马景平刚在心里说完这句话,楚渔就把手从董峰腕部拿下来了。

“这就把完脉了?”马景平忍不住开口问询道。

楚渔皱着眉头,压根就没有跟马景平搭腔的意思。

随即,他将盖在董峰身上的被褥一掀,右手食指和中指并于一处,开始在后者上半身按压起来。

马景平并未因楚渔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气恼,他仔细观摩着楚渔的每一个动作,却发现自己根本搞不懂这个年轻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手指按压的动作持续时间也不怎么长久,十几秒后,楚渔收手起身,并回首问向马景平道:“马院长,你们过来看病,身上有没有带着医用银针?”

“你要施针?”马景平答非所问。

楚渔点点头,神色无比凝重道:“我有一个猜测,需要用施针的方法来予以印证。”

马景平犹豫不决,既然楚渔说是猜测,那就说明他还没有准确的找出病因。

连病因都不知道就随便施针,就不怕给病人扎坏了么?

“医用银针我们的确是带着了,但问题是你还没有确定病因,如果……”

“我自有分寸。”

楚渔截住了马景平的后续说词,倘若他猜的没错,那么留给董峰的时间诚然是算不上多了,他没功夫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跟马景平做出太多解释。

更何况,就算他解释清楚了,马景平也不见得会相信自己所说一切。

马景平和楚渔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随后他才终下决断道:“好,我让人把银针送上来。”

“顺便叫他们去附近的药店买半斤柏松草和一套捣药器皿。”刚走出去没两步的马景平惑然回望,显然是对楚渔提出的要求十分不解。“为什么要准备柏松草和捣药器皿?还有,半斤柏松草的量是不是太多了?不对不对,柏松草应该

不能单独拿来治病吧?”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搞得楚渔头都大了。

“老爷子,您就按照我说的去准备即可,出现任何问题,我愿意独自承担全部责任。”

“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

“马院长说得没错,万一出了医疗事故,就算你真愿意以命抵命又有什么用?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的命能跟我儿子的命比吗?”

马景平再度被人打断说词,只不过这次“没礼貌”的人不是楚渔,而是免除董沧束缚的董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