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南殊的手段还有很多,陆黎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顺从和妥协,然后在这间屋子里被南殊关一辈子,安逸的度过余生。

但是陆黎不想。

每天他都在咬牙忍耐,在每次听到耳边的he度缓慢增长,就会无比欢欣雀跃,这股喜悦的心情都要把身边膈应他的南殊给忽略过去。

只是表面上,他还是低眉顺眼,仿佛真的像南殊想的那样,已经被折断了骄傲的羽翼,再也没有离开他身边的想法。

系统感叹道:“没想到你演技又提升了不少。”

陆黎没搭理他。

事实上,在系统突然消失了那么久,又突然间出现在他耳边聒噪后,陆黎都没搭理过他。

陆黎不理他,系统也不慌张,只自顾自的说:“he度80了。”他像是说给陆黎听的,也像说给自己听的。忽然间又问陆黎,“你想要留在这个世界吗?”

陆黎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正被南殊揽在怀里,乖乖的靠在青年身上,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上正在上演的侦探剧。

这部侦探剧还是挺好看的,就是看的太久很腻歪了。就像他和南殊纠缠了那么久,其实他心里也很腻歪。

陆黎没回答,他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竭力想忽视正在对他动手动脚的南殊。

系统笑了一声,他的电子音笑起来很僵硬,听起来像一个人的叹息:“当然,如果你想要留下来,我也不会同意的。”

陆黎忍无可忍的拍了下南殊已经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同时问系统:“你什么意思?”

系统却不给他脸,秉着你之前不理我我现在也不理你的想法,猥琐的匿了。

真服了。

在闪神的几秒钟里,陆黎就已经被推倒在了沙发上,南殊伸出舌尖轻舔着他的脖颈,扒开他的衣领。陆黎放置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几次犹豫,却终是没有把身上的青年推下去。

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变态。

陆黎微仰着头,他身上只有一件略长的衬衫,身下没有穿什么遮掩的东西,原本的南还殊打算不给他衣服穿,这是陆黎竭力争取过来的。

在不久前,南殊还压着他在书桌上做过一次,此时即将要被进入的地方柔软湿润,能把手指轻易的包裹进去。

被调.教的格外敏感的身体再经不起任何挑.逗,陆黎按耐不住的伸出手臂抱住了南殊,手掌在他的后背轻抚,无声催促着。

黑发的青年呼吸明显变得紊乱,陆黎从他的黑眸里看到燃烧着的欲.望,接着就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任由南殊为所欲为。

折腾了都不知有多久,陆黎筋疲力尽的喘着气,南殊还在亲吻着他的肩头,毫不餍足的想要再来一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黎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愤愤道:“够了你。”

妈的畜牲,就知道做做做。

他这一巴掌没有留力道,南殊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顷刻间就浮现了红肿的掌痕。黑发的青年蓦地停下了动作,微眯起眼睛看向他,气氛从暧昧陡然间冷凝下来。

这是陆黎第一次去反抗南殊。

他自己也懵了,眨着眼睛无辜的望了南殊一眼。

陆黎手掌上还有点火辣辣的,他撇开南殊让他发怵的目光,垂下了眼睫,又是一副乖乖的模样,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他。

南殊却忽然轻笑一声,把陆黎要藏起来的那只手握在手里,放在唇边轻吻,看起来还心情很好的样子。

陆黎心惊胆战的偷偷瞥了他一眼,见南殊果然还是这么阴晴不定,又在心里骂了一声变态,猜不透心思。

变态却没打算再为难他,反而放柔声音问:“知道你累了,想吃什么?”

吃吃吃,就知道吃。

吃完就做。

猪一样。

陆黎显然没吃的兴趣,在南殊起身后自己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蜷缩着身体背对他。

南殊的手抚摸上犹带着情.色吻痕的背,缓缓的摩挲,眸色暗沉。

陆黎被他摸的浑身一哆嗦,怕南殊再改变主意来上他,就慌忙开口:“想喝排骨汤。”

南殊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把放肆的咸猪手收了回去,起身去做饭。

陆黎腰酸背痛的坐起来,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还有无意间划过眼前的一排燕鸟,轻轻的舒了口气。

没有网络,没有社交,没有自由,只要在这间屋子里就什么都没有。

懵见到的只有南殊,能交谈的只有南殊,能依靠的,也只有南殊。

按理来说如果一般人被这么对待的话,肯定早就疯了,说不定会和囚禁他的人同归于尽,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但是陆黎没有,他每天精神虽然不怎么好(当然大部分都怪南殊对他的压榨),也状似对南殊做出了无限的让步和妥协,但不知为什么,总会给人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无所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不在乎。

他自以为把“顺从者”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可没想到南殊却早就看穿了他的小聪明。

陆黎发现最近南殊对他的态度开始有了变化。

从前都是以强硬的征服手段,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殊开始了他的怀柔攻势。如果从前对待陆黎的一切都是无微不至,那现在就是升级版·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