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红只是盯着二成叔看,她的这个眼神被二成婶子看到了又招来一顿不满,说话也就有些大刺刺:“鹏鹏,领您媳妇儿回家去吧,我管您吃饭都吃饱了,有劲了,来打你您二大哩。”

大成叔有些生气地看着她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没看二成是病着哩吗,说打他还真打了?”

二成婶子犹不服地说:“你看着吧,要是我不拦着早手了,这鹏鹏以后是碰不得了,这娶了个厉害媳妇儿连长辈也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想着二成婶子一定是很早就对我不满,只是找不到发泄的口,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就把心里的憋屈一古脑往外倒,也就没说话,拉起白小红往外走。

大成叔跟出来说:“鹏鹏,小红,您俩别跟她一样,她就是这几天给你二成叔这病给闹的,一急啥都往外书,您俩都是明白人,可别往心里去。”

我站住对大成叔说:“您放心吧大,都着俺二大是病了,谁还去计较这个,就是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今儿不是俺二婶去桃园俺奶奶那里观香了吗?看哩是到明天就过来劲了,要是还过不来,说是叫我来一趟看看,你看俺二婶这会儿的情况,我怕到时候门也不叫我进哩。”

大成叔一听这情况忙着说:“这个你不用管,我一会儿就去说她去,啥事不啥事哩,她也木个轻重,你到时候只管过来,别哩事交给我。”

这样说定之后,我就跟白小红一起往家里走。

路上问她:“为什么叫打他?”

白小红有些气馁地说:“你也看到了那个黑影一直跟着,我怀疑是跟狗子死有关,或者跟崔恒也有关系都说不定,但是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这个已经附到二成叔身上的狗子似乎是知道的,但是又惧于他,不敢说,我本来想着吓吓他说出来,谁想到会弄成这样。”

我停顿了说:“你也是有些着急了,这农村的妇女最护家里的男人,别看二成婶子平时又打又骂二叔,但是别人敢动他,她可不干,这会儿又是病着更觉得心疼。”

白小红看我一眼说:“我怎么不着急,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机会了,现在的事情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我就怕到最后大家都会受到伤。”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看到我们家了,突然又想到地里还有一堆事,就跟白小红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地里看看。”

她站着犹豫了,还是自己向家门口走去。

我没到地里就老远看到一群捡菜的人在地里忙活的热火朝天。

赶忙跑过去问他们:“谁让你们在这儿捡的,这里我还没收拾呢,都给你们捡完了。”

一群人站着愣了一会儿才说:“不是听说这地里的菜你都不要了吗?人家晌午都捡过了,俺这是看人家都捡了才来哩。”

看着一地完全挽回不了的烂菜,只好说:“好,捡吧,把棵子也都捡出去,别扔哩一地都是。”

已经站着准备收拾着走的人听我这么一说,就又放开了,把成袋子的菜往自己骑来的三轮车上装。

我站在地头里看着他们,心里也是一片荒凉,这都什么事,虽然现在吃喝不愁,但是少赚这么多钱还是让人心疼的,再者说,这样毁了还要重新整理地出来才能种别的,又要忙上一段时间,来来回回又是搭时间又是浪费钱。

一个往车里背菜的妇女见我站着没动,就走过来问:“鹏,我听说您媳妇儿的奶奶会算命,算哩准不准?”

我懒得惹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就回她说:“年纪大了,不怎么算,我也不着准不准。”

那妇女就没说话,走到了人堆里后,我听到她跟别人说:“这人现在是一点良心也木有啊,管他是不是亲哩一概不管,只想着自己挣钱。”

那几个女的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偷偷看我。

对于这种整天没事瞎念叨的人我也不想多说,反正菜这会儿也都毁完了,站着看更生气,不如回家。

这样想着,人也就往家里走。

刚出地边就看到我二叔往这边走过来,看到我往回走,便站着等我走近了才说:“鹏鹏,我听他们说都来您地里弄菜哩,想着也不着你是不是在家,看看是谁长了胆来咱地里弄菜,正准备过来骂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