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看见楚包求救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唇角抽了抽后,目光看向白婉婷,说道:“婉婷,楚包好得是你相公,你怎么好这么编排他?”

白婉婷听到姐姐这么说自己,心中多少有些不情愿的,扭头看向楚包,随后磨牙,冷冰冰的的眼神射向楚包,她心道,好你个楚包子,居然在我姐姐面前告刁状。

“楚包子!你是不是皮痒了?还是想一个月没的吃肉包子?”白婉婷说出了对于楚包子最残酷的处罚力度。

“娘子,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楚包马上拱手作揖了。

“这样吧,连续三日若是续哥儿需要把屎把尿的,就交托你了,不许让奶娘帮忙哦。”白婉婷优雅的摩挲着手腕上戴着的红宝石手串,冷笑道。

“不帮就不帮,我自己儿子我还搞不定吗?”楚包笑盈盈的说道。

“婉婷,楚包说的对,其实楚包待老黑已经很好了,是老黑对狗屋的要求以及吃食比较高。”楚娉婷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如果皇上来了,老黑还认识皇上吗?”楚包不由得想起了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个我就不能确定了。”楚娉婷摇摇头,“都那么长时间了,天知道老黑还记不记得皇上?”

“那皇上若是知道老黑把他给忘记了,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砍老黑的脑袋?”白婉婷有点担心道。

“皇上不是暴君,好吧?”楚包唇角抽了抽说道。

“那皇上是什么?”楚娉婷笑道,心想这是在楚府,小小议论一下也没有什么。

“皇上是真龙天子。”还是白婉婷说了这一句,一说完就被楚包和楚娉婷笑了。

“真会拍马屁。”楚娉婷说道。

“不对,姐姐啊,她这是拍龙屁。”楚包闻言爽朗的哈哈大笑了。

“行了,行了,夜深了,都去歇着吧。”楚娉婷笑道。

次日一早,楚娉婷坐着粉纱软轿带着老黑狗一起入宫了。

神武门门口的侍卫们瞧见朝安郡主身边跟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黑犬的时候,微微有些发愣。

郡主居然带着一条狗入宫?

很快,这件诡异的事情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永和宫。

丽淑妃鼻翼微动,轻轻地吸了一口好闻的鳄梨帐中香,面上竟换上了忧愁哀叹的神色,那愁色里是掩不住的狠辣,她轻轻地一叹,对张嬷嬷说道。

“嬷嬷,本宫再隆宠都不及朝安郡主的隆宠。”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底划过一抹浓郁的妒色。

“娘娘莫要妄自菲薄,娘娘的身后还有太后娘娘撑腰呢,娘娘何必和一个乡野出来的妇人去比较?”张嬷嬷的眼底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本宫实在是拿不准皇上待那臭丫头的心思,你说若是皇上想要把那臭丫头收入后宫,早就收了,为何还非得封个郡主呢?真是不懂皇上的心思。”自古伴君如伴虎,而且君王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好揣测的。

你若懂皇上的心思,皇上还能一直让你活着?

自然这话吧,张嬷嬷是不敢说的。

“娘娘,你……你之前说的……说的……”张嬷嬷犹豫不决的有点儿不敢去问。

“本宫这次一定万无一失。”丽淑妃慢悠悠的说道,精致的护甲套在空中划出一抹优雅的弧线。

“娘娘……”张嬷嬷还想劝说,但是丽淑妃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本宫的话,你也能反驳?”

“老奴不敢。”张嬷嬷点点头。

楚娉婷坐在软轿上,低头看着太液池里的雪景,忽而抬着软轿的轿夫脚下一滑,幸好楚娉婷内力深厚,虽然摔了一跤,但是腹内胎儿无事。

“郡主,请恕罪,这路上积雪覆盖,奴才们走路不顺,还请郡主降罪。”四个轿夫全体给楚娉婷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