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没有福气那啥?

苗氏听到蓝氏这么恶心她,简直让苗氏气的想要上前去抓花蓝氏的脸。

不可否认,蓝氏的脸雪白细腻,如羊脂白玉,五官绝美,真是漂亮极了,让苗氏妒忌的发狂。

“蓝烟娘,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娼妇,你咋晓得沈金根晚上不幸福啥的,难不成是他和你说的,哎呦呦,你还要不要你这脸上的一张皮啊!居然和大伯子私通,你恶心不恶心啊!”

苗氏这回是豁出去了,这骂出口的话一声比一声难听,就连白娉婷和白婉婷也听不下去了,这哪里是在骂人,简直是在侮辱人啊!

沈土根听了苗氏如此这般侮辱的话语气的快要吐血了。

“相公,你不要听苗氏那个贱人胡说八道,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蓝氏担心沈土根轻信苗氏那个贱人的话,然后开始猜疑自己,实际上她还真的没有背叛沈土根呢。

“心虚了吧!”苗氏冷哼了两声,气的蓝氏疾步奔到苗氏面前,火冒三丈的把手里拎着的半桶猪食速度奇快的往苗氏的头上倒下去。

彼时,苗氏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猪食,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身都粘粘的,这可是她的新衣服啊,她哪里忍受的住如此侮辱,气死人,气死人了!

“杀千刀的老蹄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污蔑我的名节,从此我这一房和你们大房再无往来!”蓝氏气的破口大骂,这猪食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难闻。

而且今日还是大年初一,这个该死的老娼妇居然拿猪食泼洒在自己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苗氏要冲上来和蓝氏打架了。

不料沈家大门口,一道苍老的嗓音暴躁的响起。

“我这婆婆还没有死呢,你们妯娌俩竟然吵成这般模样?都给我住口!今儿大年初一,你们是不是想让街坊乡邻看咱们家的笑话!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啊!”戴氏撑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出了门口。

“祖母,小心些。”白婉婷见戴氏差点儿摔倒,于是她忍不住提醒道。

“还是我的孙女好啊,知道我年纪大了,要提醒我小心些,不像有些人见天的希望我早点死掉。”自然,戴氏这句话是说给蓝氏和苗氏这对妯娌听的。

“哼!”蓝氏闻言鼻子冷哼了一声,难道自己就活该被苗氏那个老蹄子辱骂吗?这可是关系到她的名节问题的,她说什么都要扳回一程的。

“老虔婆,你已经分家跟着二房过日子了,你就甭来我面前指责我了!我告诉你,今儿个我不会和蓝氏这个老娼妇这么便宜的了事的,你们等着瞧!”苗氏心中再愤怒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吧,这会子,她的新衣服全被猪食弄脏,且还湿哒哒的,让她冷的打了个哈秋,要知道此刻是隆冬啊,那么大冷的天,虽然今天出太阳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很冷。

苗氏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往她家里走去。

蓝氏往苗氏的背后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老蹄子,等着瞧?真是笑话,你那儿媳妇,你都驾奴不了,还和我说这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呸呸呸……”

“烟娘,你想让路过的村民们看笑话吗?咱们赶紧进屋吧!”沈土根真是不想丢脸,于是他冷着脸劝说蓝氏赶紧进屋。

“烟娘,你刚才泼她猪食是不对的。”戴氏端出婆婆的架子,陡然脸色铁青的训斥蓝氏道。

“怎么不对了?是她先侮辱我的,不信你问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哦,你还可以问你儿子!”蓝氏是真的被苗氏气的不轻,她心中就算有那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她也没有真去和沈土根以外的男人有过牵扯啊,这种肮脏的名声最是要不得了!

她的平郎将来要当官要娶媳妇,她如何能给平郎的脸抹黑呢!

反正她是不会那么做的!她还就是清白的!

“土根,难道真是苗氏的错?”戴氏有点不太相信。

“娘,这次烟娘说的是真的!”沈土根阴郁着脸色对他娘戴氏说道。

“哎,怎么妯娌俩变成这般了。”戴氏还是不太相信,可是沈土根都这么说了,她又不得不信。

“我先进屋去了。”蓝氏对戴氏母子俩说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可要留下来吃晌午的饭?”蓝氏转向白娉婷和白婉婷问道。

“不必了,我们回去吃。”白娉婷笑着拒绝了。

等蓝氏转身进屋去后,沈土根似有什么话和白娉婷姐妹俩说,于是他在等戴氏也进屋后,他走近白娉婷身边问道。

“娉婷丫头,你让你娘变得漂亮了,咋让你爹可咋办?我和他在一起,有点像父亲和女儿的感觉了,我这都有白头发了。”沈土根满脸哀愁的对自家闺女说道。

“爹,没事的啊,我这有办法的,我这有乌发膏,你洗头发的时候往你头发上抹一点儿,保准让你的头发变得乌黑柔滑,显得和大哥那般年轻。”白娉婷笑嘻嘻的说道。

“那我跟你去村尾拿。”沈土根很是在意自己要比蓝氏显得老态了,这会子更是焦急想早点拿到乌发膏。

沈土根于是跟着白娉婷去了村尾,拿到了乌发膏。回来之后他就散开了头发先用淘米水洗干净,一边洗,一边抹上白娉婷给的乌发膏。

还别说,一个时辰后,沈土根发现自己的头发真的变得乌黑有光泽了。

今儿大年初一,不是阳光好吗,这周氏正搬了一张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爹……你的头发变黑了,人看起来特有精气神儿!”周氏赞道。

“嗯,我也这么认为的。”沈土根见周氏这么说,他满意的点点头。

等沈土根进了屋后,周氏心中嘀咕,公公的头发变得这么乌黑,难道是人老心不老,真是如别人说的那样,公公和那个什么皮氏有一腿?

“娘子,你在想啥子心事啊?”沈安郎手中端着一碗水铺鸡蛋走到周氏面前,他见她眉头深锁,还以为她有心事呢,这不,他好奇道。

“我没有心事,我只是好奇,我跟你说,咱们爹洗头发后不知道在他的头发上抹了什么好东西,刚才那会子我瞧着他的头发都没有白发了,真是很奇怪呢,莫不是他到娉婷妹妹那儿得了什么好东西?”周氏笑着接过那碗水铺鸡蛋和勺子,吃了一口,忽然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不是惦记娉婷妹妹的东西了?我可警告你,那是别人家的东西,你可不许去惦记,除非娉婷妹妹肯主动给你,否则我不许你去讨要,答应我吗?”沈安郎就担心自己娘子周氏的眼皮子浅,所以他特地警告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周氏点点头答应了,她就不明白了,别人都希望占点别家的好处,可是沈安郎太过安分了,总是不许她这个,许她那个的。

但是沈安郎真的对她挺好的,这些都让她那些出嫁的姐姐妹妹们羡慕的不得了。

她在沈家,有他护着,她倒是没觉得受什么委屈,除了之前她没有怀孕那会儿,老是被祖母和婆婆说,其他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嫁的挺好的。

“娘子,水铺鸡蛋快要凉了,你赶快吃。”沈安郎催促道。

“没呢,我还觉得有点烫呢。”周氏摇摇头。

“罢了,我来帮你吹吹。”接着,沈安郎从周氏的手里把碗接了过去,他低头认真的吹拂着,风吹起他的前刘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周氏觉得这样的沈安郎很好看,她不由地唇角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且说沈土根走进屋子后,他见蓝氏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

这大年初一不好动刀剪的,蓝氏本来想拿针线帮沈土根补衣服的,但是不能动剪子,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了。

蓝氏咋一瞧见沈土根从屋外进来,而且他的头发似乎变得更乌黑了,她顿时疑惑道。

“相公,你的头发咋变的这么黑了,我且记得你那头发都长白发了你。”

“就准许你年轻?弄个二八年华的脸,且不允许我的头发变得黑一点吗?”沈土根闻言顿时恼了,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相公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变得年轻,当然好了,我很开心,咱俩都变得年轻。”蓝氏闻言讪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沈土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镜瞧了瞧自己的头发还真的变黑了,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容。

怎么照镜子了?还头发还弄的这么乌黑!难道是有苗头了?

莫非是想和那个皮氏在一起?

蓝氏在心中怀疑。

苗氏一瘸一拐的回家去后,门口遇到了儿媳陆氏。

“哎呦呦,你咋一身猪食味儿?”陆氏嫌恶的皱了皱鼻子,还伸手当扇子用,扇了扇说道。

“还不是前面那个老娼妇太过分,她……”苗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陆氏说了。

陆氏心道活该,陆氏此刻拿了包袱打算回娘家去一趟呢。

“你拿着包袱做什么?”苗氏问陆氏。

“我回去娘家看看我娘他们,对了,春生也和我一同回去,他已经去租牛车了,一会儿就接我一起去我娘家。晌午的饭你们老两口一道早点吃吧。”陆氏淡淡说道。

“怎么又要回娘家了,我记得你们小年夜不是回去过吗?”苗氏不乐意了,这成了亲的媳妇子怎能老回娘家呢?也不怕娘家人笑话。

“几日不见,我娘会惦记我的。”陆氏说的振振有词,让苗氏有话也说不出口。

亲家母要见闺女,难道你苗氏还能拦阻了不成?

“哦。”苗氏恼了,哦了一声后就转身进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了。

按理,婆婆受了这被泼猪食的委屈,陆氏怎么也得帮吧?但是陆氏一想起自己刚进门那会儿,苗氏动不动就想数落自己,拿捏自己,她顿时对她没有好眼色,反正这个家,她基本已经掌控了,那又何必去看婆婆苗氏的眼色行事呢。

陆氏摸了摸手上的冻疮,这几日着实痒的厉害。又不能做家务,她只好催促着沈春生做点家务,但是也不能使唤的太多了,否则两个老的准看不过去。

陆氏想起白娉婷懂点医术,于是她在等沈春生租来了牛车后,两人先去了村尾。

白娉婷对于陆氏和沈春生的到来很是诧异,这大年初一还求医的?难道他们不怕那个忌讳,如果大年初一瞧病,那可是一年到头瞧到尾哦。

“娉婷妹妹,我这手指儿冻疮啊,痒的厉害,你那儿有针对治疗这冻疮的药膏吗?”陆氏笑着说道。

一边笑着一边从包袱里取出一条沾着桂花的长条年糕来递给白娉婷。

“嫂子,这咋好意思呢?”白娉婷推辞着不要。

沈春生则爱理不理的,显然还在生上回没有吃到狗肉煲的气吧。

老黑狗正在门外的稻草垛上晒太阳,此刻看见了沈春生坐在牛车上,顿时没命的吠叫起来,汪汪汪的让沈春生看了老害怕的。他心中更恼陆氏干吗来村尾求药。

白娉婷见陆氏一定要把沾着桂花的长条年糕来递给自己,她推辞不了就收下了,然后转身呵斥住了老黑狗,自己跑去屋子里拿出了一小竹筒的治疗冻疮的药膏。

“取出黄豆粒大小,一日抹上三次,一周后见效。”白娉婷把药膏给了陆氏。

陆氏要给她银钱,白娉婷说你已经拿年糕抵上了,就算了吧。

陆氏很开心,朝着白娉婷道谢后,就和沈春生一道驾着牛车去了她的娘家。

彼时他们走的时候,老黑狗还在不停的叫唤。

白娉婷听了老黑狗的狗语笑的合不拢嘴。

“黑心肝的坏胚子,挫男,蠢男,王八羔子,乌龟王八蛋……”汪汪汪,汪汪汪!

白娉婷走到老黑狗的面前,弯腰伸手去摸老黑狗的狗头,然后对老黑狗说,“老黑,骂的好,骂的好,哈哈哈!”

老黑狗听了立马止住了骂声,“汪汪?”你听的懂?

白娉婷点点头,她懂兽语哦,多亏了空间升级赠送了她异能。

白娉婷抱了抱老黑狗的头,说道,“老黑,以后你还是尽量待在家里吧,咱们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一想起苗氏母子逮了老黑回去想烧什么狗肉煲,她的脸色就不好看。

“姐姐,晌午的饭菜烧好了,吃饭喽!”白婉婷已经在屋子里喊话了。

白娉婷听到了,拍拍老黑狗的狗头让它一起进去。

“姐姐,祖母说年初三让沈里正主持分家,咱俩真要去吗?”白婉婷问白娉婷。

“当然要去,当初咱俩被赶出来的时候那是什么光景?去,一定得去。”白娉婷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的,姐姐,只是当初祖母说的沈家屋后的果园,咱们要还是不要?”白婉婷是不太想要果园,当初祖母提出之后,后来不是不了了之了吗?

“果园?还是不要吧,咱俩要地比较好,以后可以种菜或者种药草的。”白娉婷想了想说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白婉婷速度极快的上好了四菜一汤。

这边姐妹俩正高兴的吃饭,那边顾家人吃饭的时候一个个心情不太好。

只因为顾秋心从风少恒那边得了一个消息,她和她爹娘说了。

“六妮啊,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顾秋心的娘戚氏对顾秋心说道。

“我没有瞎说,是有人瞧见的说那个秦大郎和别的女的在一起,小石头被卖到远地方去了,那么二姐去哪里了呢?”虽然恨顾氏,但是毕竟是一家人,听到不利于顾氏的消息,一家人的心情也不好,当然不包括郑氏。

“六妮,或许人家乱说的吧,不是听说秦大郎对顾芙蓉好的不得了吗?咋突然去和别的女人在一块了?”郑氏巴不得顾氏过的惨兮兮呢。

“娘子啊,你能少说两句吗,吃菜,吃菜!”顾一文见自己爹娘的脸色阴沉,忙冲着郑氏催促道。

郑氏见公公婆婆的脸色不好,赶紧低头扒饭吃。

“还是去找找吧,小石头毕竟是爹你的外甥吧。”顾七娘担心小石头,于是她说道。

“这样吧,明天秋心你去一趟你大姐夫家,问问你大姐知道不知道你二姐的消息。”顾松对顾秋心说道。

顾秋心点点头答应了。

“不能等大姐他们回来吗?不是捎口信来说要年初六回来吗?”顾七娘疑惑道。

“还是早点去打听吧,你说的对,还是看在小石头的份上,否则那个逆女,我是真不想见到呢。”顾松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大家都别提这事儿了,这菜都快凉了,快点吃菜。”戚氏拿起帕子往脸上抹了抹,把泪痕给抹干净了。

戚氏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闭嘴不说这事情了。

初二一早,树山村村上的孩童们在玩土鞭炮呢,噼里啪啦作响,顾秋心已经坐上牛车离开了树山村往绿草村的方向而去。

对于顾秋心的到来,顾荷花愣了一下,记忆之中,她和六妮的关系一般,姐妹之中,她和二妮年龄相近又处的极好。

“大姐,大姐夫人呢?”顾秋心来了之后,顾荷花给她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的粗茶,拿了一碟葵花籽给她吃,顾秋心则把戚氏交代给她带来的两长条的黑年糕递给了顾荷花。“是娘让我捎来的,她知道你爱吃糯米的食物。”

“你大姐夫带着两孩子出去串门玩了。”顾荷花笑道。

“对了,二姐人呢?”顾秋心问道。

“年前,听说秦大郎带着二妮母子去了外地,好像是说为了给二妮治疗双腿什么的。”顾荷花想了想说道。

“可我听说的传闻是顾芙蓉很可能被秦大郎抛弃了,有人说小石头被卖去人牙子那里了。那么顾芙蓉又去了哪里?”顾秋心反问道。

“你这消息可是属实?小年夜的时候,我婆婆还得了秦大郎捎来的口信呢,说他们在外地过的不好,生活拮据,还想让我婆婆给捎带一点银钱过去呢,要不是我婆婆那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恐怕已经让人捎银钱过去了。”顾荷花说道。

“哎呀,这叫什么事儿,算了,我再托人打听一下吧。今儿,晌午这顿饭我就不在大姐这边吃了,我先回去了。”顾秋心见自己在顾荷花这儿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就放弃了。

顾荷花也没有想留顾秋心吃午饭的意思,于是她就把顾秋心送到了门口。

顾秋心坐上牛车,却没有回家,而是去镇上买了一堆礼物,往白娉婷家的方向奔去。

白娉婷见顾秋心前来自己家,她一脸惊喜,问道,“秋心,今儿年初二呢,你咋有空来的?”

“正巧惦记你,然后就来了,午饭我可要在你家吃呢。我连醉仙楼的八宝鸭也买了一只,晌午大家一起吃酒,瞧瞧,我带来了一坛子桃花酒。”顾秋心笑着说道。

“婉婷,快看看谁来了。”白娉婷对着屋里大声喊道。

“今儿早上就听到喜鹊枝头叫的欢,原来是你来了,哈哈……”

白婉婷忙笑着上前和顾秋心打招呼,热络的给她泡茶,还送上了暖手的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