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倾城不救自己,自己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

僵硬的身体终于渐渐软化下来,轻轻地把魔倾城拥在了怀里,抬起手来抚摸着她一头秀发,心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时间缓缓的流淌,当魔倾城哭够了,竟然在张弛的怀里睡了过去,这孩子好久没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恶魔的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微微地收缩了起来,当倾城发出均匀的呼吸之时,恶魔这才走了过来,大手一挥,魔倾城瞬间消失在了张弛的怀里。

“为了倾城,过来吧,加入恶魔世界!”恶魔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再次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不可能!我可以不辜负倾城,可却不会加入你的星魔一途!”张弛语气坚定。

听了张弛的话后,恶魔面具之下,两道森寒的光芒瞬间散发出两道有如实质般的杀机,射向张弛。

轰隆隆......

张弛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便被恶魔的一个眼神击飞了出去,剧烈的疼痛让张弛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而后身形便出现在了魔罗山脉的上空。

鲜血顺着张弛的双臂滚滚而下,他的双肩竟被恶魔充满杀机的目光洞穿,如果没有魔倾城,张弛早已灰飞烟灭,因为没人可以拒绝恶魔的命令,更何况他一而再,再而三向张弛这样的小人物发出的邀请,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弛紧咬牙关,任血水成股流下,在两肩头形成的透明大洞祼在风中,体味着寻久违的痛苦。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谛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几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人世间最难走过的是情,情之一字谁人堪破?这首诗是史前一位大诗人元好问所作。

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诗人元好问,在赴远古神城并州应试途中,遇到一位射雁的人,他打了两只大雁,一只身上有箭,另一只却全身血肉模糊。

小元最喜欢观察与问个为什么,所以才叫元好问,这次也不例外,便上前问明原因。

老雁者说,天空中一对比翼双飞的大雁,其中一只被他射杀后,另一只大雁哀鸣数声,其声惨烈,而后一头栽了下来,殉情而死。

少年诗人被这种生死至情所震撼,就买下这一对大雁,把它们合葬在汾水旁,建了一个小小的坟墓,叫“雁丘”,并写《雁丘》辞一阕。

此时的魔倾城就是为情而困,而张弛何尝又不是呢?他呆呆地悬停于九天之上,祖精的音容笑貌便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精儿,你还好吗?我张弛无能,修为不济,不过你等着我,有朝一日我必亲临你精灵一族,光明正大迎你过门。

还有三祖,我也定不会负了你们,有朝一日,必然踏上三方之地,给你们一个正果!”

眼中战意熊熊燃烧而起,抬手将一枚疗伤劫王丹投入嘴中,猛然抬起头来,怒视苍穹:“没人能强迫我任何事,我要变强!”

哧哧哧!

随着张弛话音落下,他双肩之上的两个恐怖的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直到最后血肉重生。

“痞子,回学院告诉老祖与穆灵一声,我要深入魔罗山脉,不突破到文曲,我不再回学院里去。”张弛瞬间向痞子传音过去。

“嗷了个嗷,你这个疯子,你想在这里血练吗?”痞子化作人形出现在了张弛面前,一脸震惊地问道。

“我意已决,你去吧,别让他们来找我,不突破到文曲境,我不会回去!”张弛说罢,身形化作一道闪电向魔兽凶戾之气最浓的深处冲去。

痞子无奈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去了。

张弛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因为他在星空之中修练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所以他才会生出以战代练的想法。

魔罗山脉的恐怖没人能够理解,如张弛这样廉贞八段的大能,在大陆之上绝对算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到了魔罗山脉之中,他的实力却不值一晒,瞬间变成了弱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