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你以为我那时候会救夏薇依,是苦肉计,想着用她拿回英伦集团的股权,还是我爸的证据?”

“呵呵,我可没说……”夜澈喝了一口茶,兀自的笑了两声:“反正东西我是给你了,至于用不用,随你便,你要是觉得我对你还有什么企图的话,大可不必收回英伦集团的股份。”

“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我把公司甩给了你,反正我是不管了,到时候破产还是什么的,都和我夜澈没关系了啊……”

说完这些话,夜澈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又折了回来。

夜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喜帖,放到了桌子上,语气很淡,丝毫没有炫耀的味道。

“十月十号,我和依依结婚,请帖是依依亲手写的,到时候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许治冶低眸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抹红,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口悄然流逝。

空旷的办公室,夜澈已经离开了,过了好大一会,许治冶才伸出手,拿过那些资料和请帖,在手心里摩挲着。

看着这些夜澈亲手送上的东西,想不到自己和爸爸还能够劫后余生,他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难受。

许治冶有些疲惫的靠在发沙上,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

…………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夏薇依还没完全从将要嫁给夜澈的梦幻中走出来,国庆节就这样到了。

今年说来也巧,中秋国庆是在一起的,农历八月十五的中午,夜澈带着夏薇依回了夜家老宅,和长辈们一起吃了团圆饭。

夜家几代独苗,所以亲戚并不多,霍达和唐宇在A市也没个家,所以逢年过节都跟着夜澈噌顿饭。

不过有了他门,饭桌上明显的活跃了许多。

霍达喝了一口酒,就说:“夜少,要当新郎官了,以后不能和兄弟们一起出去寻欢作乐了,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滚你丫的,会不会说话?!”夜澈斥责了一声,白了霍达一眼:“本少爷什么时候出去寻欢作乐了?你丫的少给我摸黑,小心我老婆揍你!”

夜澈的话音还没落,就嗷嗷的叫了一声,垂下眼皮,就看到夏薇依的小手扭了扭自己的脸,语气别提多嫌弃了。

“夜澈,你知道你现在脸上出现了四个字吗?”

“啥字?”

“做贼心虚!”

大家伙哈哈笑成了一团。

周韵喝了口果汁,特别严肃的叮嘱着自己的儿子。

“夜澈,依依是我从小养大的,可看的和亲生女儿一样,现在嫁给了你,你可不能欺负她啊,否则我就让依依把你给休了!”

“我哪里敢啊!我现在在夜家简直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像个倒插门女婿一般,哪里还敢欺负依依。”

夜澈嬉皮笑脸的和周韵碰了碰杯子,贱、贱的说了句:“您说是不,岳母大人!”

一顿饭吃的很活跃,夜澈因为下午开车送夏薇依会馨虹苑,所以只喝了那么点点酒,便换成了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