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笑着与李婶子道:“寻个手脚麻利的匠人,着婆子领了把仪方院围墙修补好。把仪方院的匾额摘下来,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块匾额,挑个合宜的挂上。”

石妈妈退出福瑞院,沈宜把玩着那串珍珠项链。

李婶子歪头瞧着,“这条珍珠链子得值不少钱。”

潘氏瞧了一眼,怕是比她给沈宛的红玛瑙镯子还贵重些,这可不是寻常的珍珠,而是粉色的珍珠,价值就比寻常珍珠又贵了几倍,而沈宜见是粉色的,更是喜上眉梢。

李婶子又道:“大太太,大姑娘手里可有笔银钱呢……”

“我堂堂名门世家的嫡女,没的算计她手里几千两银子,岂不被人笑话。只要他们不招惹到我身上来,我只睁只眼、闭只眼。”

李婶子苦笑,连老太太都想拢了去,偏大太太没看上眼?李婶子可不信,否则早前不会看到沈宛给沈宜的见面贵重,露出那满意的表情,说到底只是抹不开“名门世家女”的身份,心里哪有不想要的,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主仆二人闲话了一阵,李婶子去忙潘氏安排的差事。

沈宜得了粉珍珠项链,当即便戴在脖子上。

*

沈容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酉时分。

石妈妈笑道:“五姑娘可要沐浴?”

沈容惊道:“奶娘怎在我这里?”

“大姑娘不放心,遣奴婢过来服侍你一些日子,只等寻了得体的管事婆子,再遣来过来服侍。”

沈容愣了片刻,“姐姐知道我到底年纪小,若来了管事婆子定是指使不动,还不得是老太太和二太太的人,但她那儿就不同了,父亲看重姐姐,只要姐姐不喜管事婆子,寻个藉由打发了事。难得姐姐处处替我思量周详。”

石妈妈没想沈容能一下堪破沈宛的用意,“五姑娘到底是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