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我想玉姑娘可能误会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可是我们玉颜坊刚新研制出来的品种,只是跟你们邀月池的面脂有些相似,这有什么可解释的?再说,就算是一样,也只能说你们邀月池的人无能,制作面脂的技术居然被我们玉颜坊的脂粉师傅给学会了,我看,你们还是好好待在邀月池中吧,别出来丢人现眼。”阮玉霞犀利的声音跟着从她身后响起来,让人听的耳膜一阵难受。

“你这个女人,瞎说什么?这面脂明明就是我们邀月池中的东西,不知被哪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给偷了去,这才出现在你们玉颜坊,我看说偷窃的人该是你们玉颜坊才对,今天必须给我们邀月池一个说法。”春桃擼撸衣袖,直接站在玉瑶前面,双手插腰看着眼前的阮玉霞。

“狗奴才你胡说什么?你们哪双眼睛看到是我们偷窃了?我还想说是你们邀月池一直偷我们玉颜坊的面脂呢?”阮玉霞说着将手环在胸前,眼神冷冷的落在春桃身上,鼻翼下发出一声冷哼。

听见她这样可笑的话,玉瑶被气的哭笑不得。

难道这个女人疯了不成?还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

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明知道他们邀月池中的面油比他们要早的多,居然还敢这样大言不惭,她都替她的智商着急。

这贼喊捉贼,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听见阮玉霞说出口的话,跟在她身边的温良才,脸色一些变的漆黑,都快喷出墨汁来。

怒声轻斥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还不快滚回家里去,净出来丢人现眼。”

此时的温良才,哪里还有刚刚半点的温雅?显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啪――

一脸的怒容,脸上的愤怒将他的双眼覆盖,手起落下,一个重重的巴掌印落在阮玉霞脸上,打的她的嘴角挂上一道殷红。

阮玉霞没想到温良才说动手就动手,双眼立刻噙着泪水,哭诉道:“大表哥,你为何要打我?”

“你居然还问为什么?刚刚你差点拿玉颜坊所有的声誉跟着给你陪葬,要不是看在奶奶的份上,你以为就凭你,还能进了我的后院里?不自量力,还不快滚回去?”此时的温良才双眼中泛着冷光,看起来让人胆颤。

阮玉霞知道自己刚刚莽撞了,可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玉瑶。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今天如果不是看到她走进来,她绝不会吩咐人来为难她,不过这又怎么样?

她就是恨她,恨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又何必落得给大表哥做妾的下场?

什么二夫人?还不是一个丢人的妾氏,现在回想起来,心中的愤怒更像是长了荒草,发疯一样的疯长。

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发现自己从大表哥床上醒过来时有多么的绝望。

当初二表哥听到这个女人意外坠崖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变的消沉下来。

自己还暗自庆幸,这个该死的拦路的女人终于消失了,只要她细心的安慰二表哥,到时候,二表哥的心一定能看到自己对他的好。

阮玉霞每天起床就跑去温瑾瑜的院子,亲自帮他端洗漱的水,更是为她洗手作羹汤。

早上天不亮就亲手做了参烫,送到他的书房中,虽然二表哥从来都是拒绝,可每次她去收拾的时候,总见桌上的碗里的烫减少许多,阮玉霞心里觉得一阵窃喜。

至少二表哥表面上拒绝她,可心里还是能体会到她的心意的。

这样阮玉霞做菜的次数更多了起来,就在她心里觉得二表哥终于要接受她的时候,没想到,却又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当天的情形是这样的。

这天夜里,天还灰蒙蒙的,夜色才刚刚爬上天空。

阮玉霞迈着袅袅的步伐向着厨房走去,近来因为阮玉霞经常光顾,厨房中的人都已经对她熟悉了,看着她进去早就乖乖的让出位置。

阮玉霞很小被温老夫人接到身边,整日里都是被丫鬟服侍,虽然做一些简单的烫已经难不倒她,可生火煮饭还是要下人帮忙。

温府中的下人全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这表小姐对温瑾瑜的情意,私下里都不敢出声,可背地里,自然有些闲言碎语。

她是府中的表小姐,他们只是卑微的下人,皆不敢表露分毫。

当初府中有两个胆大的丫鬟,在私底下议论表小姐没有女子半点的矜持,被她直接拉出去发卖了,后来府中的人再不敢招惹她。

现在看着她都唯恐避之不及。

阮玉霞进了厨房,正在生火的丫鬟立刻准备离开,却被她给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