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氾[1]兮，其可左右。
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2]。
功成不名有[3]。
衣养[4]万物而不为主[5]。
常无欲，可名于小[6]。
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
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注释
[1]氾：同"泛"，即广泛，广布。
[2]不辞：不推辞，不辞让。
[3]不名有：不自表功。
[4]衣养：一作"衣被"，滋养，惠泽。
[5]不为主：不自专。
[6]小：渺小。
译文
大道广布无垠，它左右着天地万物。
万物靠它生长，它却不自居有功。
成就功业却不占有名誉。
养育万物却不以主人自居。
没有私欲，可称它为"小"。
万物归附它却不自以为是主宰，可称它为"大"。
正因它始终不认为自己伟大，所以才能成就它的伟大。
解读心得
1．本章阐述道不自大所以成其大的道理。道广布在天地间，化育左右着万物，但它做这些都是自然而为，不辞让，不表功，不自专，不拿大。从不自认为伟大，所以成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