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潘霸道离开,楚渔立刻转身,在长桌上抓起一块巧克力蛋糕塞进嘴里。

见此一幕,岳灵婉整个人都傻在原地了。

这个家伙刚刚还锋芒毕露、锐不可当,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市井无赖了呢?

愈发觉得丢脸的岳灵婉再次拍了拍楚渔后背,她根本没察觉到,拍一个男人后背这种事,即便是隔着衣服,以前的她也绝不会做。

“你能不能不吃了?”

楚渔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岳灵婉的手腕。“来,你也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敌人拼刺刀。”

岳灵婉没去挣脱楚渔的拉扯,她就冷冷的盯着他,只字不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楚渔咽下嘴里的蛋糕,然后又抄起一杯香槟酒漱了漱口。

与此同时,岳灵婉冲他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楚渔不答反问,这次他是真没弄懂岳灵婉的意思。

终于意识到楚渔拉着自己手腕的岳灵婉用力将之挣脱,言语中怀揣着冷意问道:“为什么不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

“他?你说潘霸道?”

“嗯。”

楚渔沉默,视线朝距离竞拍台最近的那个圆桌方向望去。

圆桌四周,围坐着天金市里所有最知名的青年才俊,类似于桦宇集团营销总监梁明奇那种,连上桌的资格都不具备。

潘霸道、方令群、方令波、雷方……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天金市的未来必定属于他们这群人!

“潘霸道和其他人不一样。”这是楚渔给岳灵婉的回答。

岳灵婉疑惑,顺着楚渔的目光望去。“哪不一样?从你的态度上看,你似乎把他当成了比方令群更加难缠的对手。”

“你看的很准。”楚渔大方承认。

从表面上看,潘霸道是潘梓年的儿子,方令群是方家老家主的孙子,两人背后的势力相比,十个广金集团也敌不过一个方氏集团。

但楚渔没有将眼球停留在表面上。

他还不清楚潘霸道手里捏着什么底牌,但他确定这个潘霸道手里捏着的底牌必然会给自己带来“巨大惊喜”。

很显然,岳灵婉和大多数人一样,只看到了表面那点东西。“广金集团和方家比不了。”

“我知道比不了,但那只能说潘梓年不如方松元,或者说潘梓年的爹不如方松元的爹。”

“你的意思是,方令群不如潘霸道?”

“暂未可知。”

对话至此,岳灵婉沉默下来,那双好看的眉头,又一如既往的拧到了一处。

楚渔抬起手,想帮她将紧蹙的眉头抚平,但动作做了一多半,他就放下了手。

“记不记得咱们俩曾经站在凯达大厦顶层,面朝高楼下的风景有过一次对话?”

岳灵婉回忆了一下,轻轻点头道:“记得。”

“当时我问你,你看到洒在广袤大地上的那层金色阳光了么,你说看到了。”

“然后呢?”

“对,你当时也是这么问我的,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后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