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周民的死对狂虎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跟之前的茯苓一样,这一切狂虎都归根到自己的身上,内疚自责自然免不了。

只是西城门的周民一死,怀城军可谓是无所顾忌了。

叫阵的叫阵,甚至还有人冲过来放箭,等到茂山城这边反击的时候,对方早已经远去,一时间弄的巡逻兵一点脾气都没有。

庄贤作为西城门主将,因为之前周民的几次功劳,倒是将他架的很高,但是现在周民一死,怀城军开始放肆之后,庄贤这边也有点顶不住了。

为了应付时不时来西城门观察情况的高寒,庄贤只能硬派人出去迎战。

庄贤手下几个百夫长本就胆怯,面对这种情况,先不说双方修为如何,其实是已经落了下风,这样一来又怎么可能打的赢呢。

接连三天,庄贤手下三个百夫长都被对方斩落马下,等到庄贤再让人上阵的时候,大家的脑袋都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就算得罪了庄贤也在所不惜了。

“一点用都没有。”

庄贤怒不可遏,但也无可奈何,自己就这点人马,真要全死了的话到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

相比于西城门的各种挫折麻烦,东城门这边一如既往的占据优势。

有狂虎坐镇,还有马秋跟廖兵百里三人鼎力支持,怀城军连一个叫阵的人都没有。

大家都知道狂虎的势头威猛不可挡,这要是叫阵的话,多半得死在狂虎的手中,与其如此,还不如安生的等着下一次的进攻呢。

一前一后,一东一西,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身为茂山城的巡逻兵,已经有许多人暗地里不满了起来。

大家都以能跟随狂虎为荣,以跟随庄贤为耻,平时间走在大街上,只要说自己是跟着狂虎的,都会被那些跟随庄贤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今天又打了一场胜仗。”

“狂虎大人锐不可挡,你们是没看见那怀城将领的狼狈模样,在狂虎大人面前,连一回合都撑不住。”

“对了,你们西城门那边怎么样了?”

“哎,别提了,我看以后就别叫什么庄贤大人了,直接叫缩头乌龟好了。”

“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庄贤是个酒囊饭袋,手下一群百夫长也都没什么用,一个个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还不如跟着狂虎大人来的解气,谁不服就揍谁,哪里还有人敢来叫阵啊。”

“真是丢人丢大了,怀城军每天都在西城门叫阵,自从周民大人死了以后,现在连个出城迎战的人都没有。”

茂山城到处都是巡逻兵,大家自然免不了坐在一起谈论当前的局势了。

狂虎跟庄贤都是千夫长,被放在一起作比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是有目共睹的,庄贤在狂虎面前连一点可比性都没有,自然会引起一群巡逻兵的各种不满了。

这些话自然而然的传到了庄贤跟狂虎耳中,狂虎不当回事,但是庄贤可就受不了了。

对于庄贤来说,上次狂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自己一顿,这个面子已经丢了,但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要找回来才行。

不过现在庄贤面临的难题可不只是这一个,包括高寒,整个茂山城都面临着一个一直存在的难题,那就是茂山城已经断粮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断粮,之前高寒所储存的一大堆粮食已经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消耗了,连最后一点粮食都被吃了个干净。

这一下别说是百姓的施粥,就是巡逻兵跟杜家军都没吃的了。

之前从怀城军尸体上面抢夺的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一人一口当场就吃完了,哪里还有剩的。

唯一的希望就是数万战马还能支撑,但是这些战马的数量跟茂山城的人口比起来,最多坚持两天就能吃个精光,而且还是要省着吃才行了。

只是现在茂山城的情况来讲,战马可是最有力的战斗工具了,这要是连战马都吃了的话,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将会出现各种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去吃战马的。

高寒已经下令,所有人不得打战马的主意,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也算是为这茂山城保留了最后一丝战斗力了。

粮食短缺的消息已经下达到各个营地,马秋带人来领取最后一次粮食,这次之后,将再也没有粮食补给了。

只是当来到领取处的时候,却被告知粮食已经被领走了。

“怎么回事?”

马秋大惊,这可是最后一点粮食了,拿回去或许还能坚持几天,但是如果拿不上的话,那兄弟们甚至连两天都撑不住啊。

“大人,这上面登记的确确实实已经被领取走了,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那发放粮食的士兵苦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