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清理创口。”他又说了一遍,我也知道如果腐坏的组织不除去,伤口可能一直都不会长好,但是让我在他身上动刀子,我实在是做不到。

我坐在床边摇摇头说:“还是明天去医院吧。”

季天青将刀拿出来,用酒精棉反复擦拭着,一边擦一边说:“我女人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居然还笑,然后将刀递给我,也把胳膊伸了过来。

我看了看那伤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弄:“这怎么处理?只是把脓血刮掉就可以了么?”

“把硬的那些血痂都挖出来,还有已经坏死的肉,全都翘出来。”季天青看向自己的伤口,说的轻描淡写。

我差点将手里的刀扔了,子弹打进的伤口,必然是很深的,将里面的肉挖出来……我深深叹了口气,季天青抓住我的手腕,逼着我将刀往他胳膊上的伤口刺。

“不行,我做不到……”我用力收回手,季天青低声笑了笑道:“这让我想到以前,因为我不愿意回答你的问话,你用刀刺过我一刀,那时候的勇气都去哪儿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季天青一点儿也不想说谎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说:“就在这里。”

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做出这种事儿呢,换了现在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他伤口还在往外流血,我拉着他说:“你躺下来,我先看看伤口。”

季天青倒是很乖,躺下之后一直看着我,右手还是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拍了他手背一下说:“就是你总是这么不老实,伤口才一直不愈合的!”

他低笑出声道:“你在我身边不利于我恢复。”

“那我明天就回国。”我说着要起身,其实是要去拿一瓶新的酒精过来,结果季天青伸手一捞我,将我拖回了身边,再一翻身,直接骑在了我身上。

我推着他说:“伤口,伤口还没……”

“是你点的火,你得自己灭。”他眉眼间还真的有火焰,不是怒火,而是欲。

我刚将手里的刀松开,它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季天青已经用膝盖顶开了我的腿,我想逃,浑身扭着想脱离他的控制,可他早就洞察了我的心思,紧紧的将我圈住,低头在我脖颈上用力咬了一口说:“还想跑?”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治伤最后就治成了这样,就像季天青说的,我在他身边的时候,确实是不利于他恢复的。

人都说,两个人之间的事儿,激\情的时候就像是直接冲向天上,我没有触过电,但这样猛烈的刺激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逼近幽山的感觉,静谧又直白。就像在苍凉却又即将燃火的山林中穿行,惊险而刺激。关于爱我们也许可以做到不言不语,但是面对做,总是呼唤的特别忘情。

反抗与征服,就像利用爱在博弈,男人和女人的脾气不同,融合在一起就成了甜蜜,我喜欢和季天青在一起的所有试爱,翻云覆雨,没有距离。

一番折腾结束,床上到处滚的都是血迹,他手臂还是痛,为了能支撑我和他,用力的时候手臂上的青筋非常明显,将那蛇头的纹身衬的更加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