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谁欺负你,老公去砍他。”季天青带着笑音的和我开玩笑,我故意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对他说:“滚蛋!就是你欺负我!”

季天青默了,过了一会儿突然特别严肃的问我:“你是因为想我了,是么?”

我不说话。

“和我回日本吧。”他说。

我知道,这是奢望,回去让黑泽砍了我还是砍了他?按着季天青的性格,但凡是能压制的住黑泽,他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游离在这里。

“季天青,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闷着声音说。

他将我连人带被子都抱紧,为我顺了顺头发说:“上次答应你的没有好好陪着你,这一次带你去旅行,说吧,想去哪儿?”

我回头看着他,他开了床头灯,并不刺眼的灯光下,季天青的眼色墨染的一样,尤其是那抹噙在嘴角的温柔笑容,任谁都能被化了。

他顺势吻了我的眼睛,唇瓣暖暖的。

“丝绸之路,我想去丝绸之路。”我其实也是和他开玩笑的,只是觉得那一条路实在是很长,如果他真的能陪我走完,可能会陪在我身边更长的时间。

他笑出声:“好,我现在就做攻略。”

他说着要拿手机,我将他的手拽住,他温和的望着我,眼里有轻微的疑问。

“其实,我只要你能陪着我就好了,哪怕只是在这里也好……”我低着声音说,季天青揉了揉我的脑袋道:“明天先去深圳,找濮医生做个化验,然后看情况,如果你的身体真的适合,那我们就将丝绸之路作为造人之路,你什么时候怀孕,我什么时候回日本,好么?”

我脸唰的就红了,低着头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季天青也跟着笑了,我靠在他心口听到他说:“其实我现在最想的,也是能长长久久的陪在你身边,只是,船已经上了,不到终点是下不了船的。”

我闷在他怀里小声说:“季天青,黑\帮的会长,怎样才能更换?”

他说:“身体实在不允许的时候可以,或者有人将我像司马军一样驱逐出去。”

我抬头望着他略微有些胡茬的下巴:“那若是还年轻呢,能禅位么?”

他沉默片刻,低声说:“不能,除非,自裁。”

黑\帮有黑\帮的规矩,不是什么时候想进去就能进去,同样,也不是什么时候想出来就能出来。

我奢望了,虽然我会有些埋怨季天青为何要选择这条路,可我就算在他心里占据重要的地位,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也永远不可能是他全部的天。

就像我,季天青同样不是我头顶青天,不是我生命的全部。

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

只是现在的命运,纠葛的太过委屈。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你只要相信我,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这个未来不会太远。”季天青知道我心里难过了,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他就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一瞬间就能让我平静下来。

我累的睡着了。

我又做了梦,梦到庭院,我常坐的那把椅子,梦境是灰白色的,可我手里的苹果是红艳艳的,我低头看着它在我苍白手间的样子,习惯性的抬头,看向院子里的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