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方,郭芳!”

恍然大悟,202室根本是女死者租赁的房间。

那我和曾警官敲门时,那个开门自称郭方的男人,又是谁?

当即再问管理员:“202室住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当然是一个人,我们这种公寓只提供给单身凭租的。”管理员毫不迟疑的回答。

这并不奇怪,类似的规定的公寓被称之为单身公寓。既然是出租公寓,为什么还要限制住户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因为此类公寓的住户交的房租里,是包含了电暖水费的。说白了就是一次交清月租费,之后不会再有人找来收其他费用,这相对于其他的公寓楼,可算是一项非常大的优惠。

一边是月保电暖水费,一边是只准一个人住的禁令。权衡之后,选择住进这栋公寓里的还是不少,十间出租屋,除了一间是管理员住的之外,另外九间还不都是住满了的?

听完管理员这话,我夺门而出,几步窜到楼上202室。

狂敲门几下,不见有人开门。曾警官随后赶来鞭尸一脚,这一脚力气正正将门锁位置踹的扭曲,铁门摊开。

伸手打开电灯,一眼可以看全的室内,此时什么人也没有,我们终究是晚了。

忍不住咂嘴:“怎么就偏偏犯了这种错误。”

“这不怨你。刑侦那边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案卷就发到了我这里。我也是只看了案卷内容,没再跟管理员确认一遍,谁成想竟然让人钻了空子。”

毋庸置疑,住在202室的就是女死者郭芳。

屋内摆设多是一些女性化的东西,特别是入门拐角位置斜拉着根钢丝绳,绳子上搭挂着一些女性内衣。

她这名字,如果是写出来看着,的的确确是个女人的名字。可是要是念出来不看字,却是个偏向于男性化的名字。

我和曾警官早上敲这门时,开门的那个男人,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谎称自己就是“郭方”,硬在我和曾警官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你白天应该安排了警察在附近观察了吧?叫来问问。”我一边左右查看屋里的东西,一边让曾警官叫人。

曾警官一个电话,叫来了个刑警,见到我们两人便敬礼立正。

“今天是你在公寓后面监视的?”曾警官问他道。

“是,公寓前面一个人,后面我一个。从早上六点换班到现在,我没有离开过岗位。”

“那你可见过有楼内的什么人,从公寓后面离开的?”

“没有。”刑警干干脆脆的回答:“公寓后面没有楼梯和走廊,而且也很少有人路过,真要是有可疑的人物经过,我会看到的。”

他说话不会有假,公寓后面我也去过,的确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和公寓楼前这条路比起来,后面的路有点偏僻似的,的确没什么人从那条路上走。

想必这间屋里假冒“郭芳”的男人从窗户上跳下去离开,不会不引起刑警的注意。

但是我又可以肯定,他就是从窗户上跳下去逃走的。

就算是防盗窗只是投机的固定在窗户上,最起码四角要对齐,这间屋子防盗窗歪掉了一点,显然是那人逃跑时过于着急,才没有顾及道防盗窗的方位。

正思考着,我鼻子觉得有些发痒,忽抽吸了一下。

这一抽吸,只觉得鼻孔发冷,鼻腔好像将一块冰块塞进去了一样。

如此阴冷的感觉,只有可能是鬼魂的鬼气在屋中还有残留。

我连忙开道眼观察鬼气来源,直见床脚床单一侧的位置,铺着层淡白色的灰尘......

曾警官捏起一点灰尘在手中揉搓:“这里为什么会有骨灰?”

“肯定是放过骨灰坛呗。现在骨灰坛已经不见了,说明骨灰坛应该是假郭芳的东西。”

一语分析罢,我活动活动脖子:“下去问问刚才那个叫贾一亭的,整件事情还能解的开的死结,也就是他了。”

曾警官让刑警通知鉴识人员检查202室,他则和我匆匆回到管理员室内。

管理员室里,受伤的贾一亭咬牙切齿,哀嚎不断,一见我们回来,闹的更是凶了。

“哎呦!疼死了我,你们干嘛不先送我去医院?”

“事还没交代呢,怎么可能送你去医院?”我说着给曾警官使了个眼色,曾警官会意没有进门,反而是将门给关上了。

怎么说曾警官也是刑警出身,真要是让他做严刑逼供的事情,他肯定做不出来,那有违他的职业信仰。

我则不同,虽说我怀里揣着特殊部门的证件,可我一丁点也不为自己的岗位感到自豪,更别谈及什么珍惜了。

若是让曾警官将人带回去,想要审出个子丑寅卯来,最起码也是七八天以后的事情了。真要是让这个贾一亭治好了自己的腿伤,我怕他还会撑的时间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