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贵老爹刚才也是与头上,现在逐渐冷静下来了,想想也是,这件事闹大了只怕也不好,还是先找人商议再说。便到:“这样吧,巧儿姑娘,这件事暂时不要跟外人说,如果需要请甄老神医帮忙,那时候再说也不迟。”

乔巧儿只是一番好意,她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听左少阳他们的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红着脸答应了。转头吩咐周妈去找兄长。

中午,乔冠还没有来,瞿老太爷却先来了,带着媒婆,两人是急得满头大汗,一进门便拱手作揖跺脚叹息,一个劲赔罪:“左郎中,这件事,当真是,唉!唉!老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唉!”

左贵反倒已经镇定下来了,拱手道:“这事与瞿老太爷无关,是他们于家不讲信誉。我只找他们于家理论。”

瞿老太爷并不因为左贵宽宏大量没有责备而感到好受一些,相反,更加觉得愧对左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于家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说他们闺女又不愿意远嫁了,所以,想退婚。我当时就火了,大骂了他们一顿,说着,这门亲事是我保的媒,他们这样就是不给我面子,既然如此,我也不给他什么面子,老夫最恨的也是这种不讲信誉的人!所以把他们哄出家去,然后赶来了,咱们商议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

左少阳反同到:“以瞿老太爷之意,该当如何?”

瞿老太爷对左家心存感激,外孙女又是人家儿子未来的妾室,自然帮着左家,沉声道:“这井事来的路上,老朽已经跟媒人商量过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跟他们打官司,把人要过来!”

旁边的媒婆也一个劲点头:“哎呀还真邪门了,老身保媒这么多年,结成对的婚事多如牛毛,要说悔婚的也见过,多半是男方家悔婚,不要彩礼也就完事了,这女方家悔婚的,老身没怎么见着,有也是因为男方家倒霉穷困了”不愿意闺女过去吃苦,但那也是拖上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才说的。像左老爷这一次这样,今儿个才订了婚,明儿个就退婚,而且一连三次都是这样,老身不仅没遇到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当真是邪门了。”

瞿老太爷道:“就是啊,现在就是不知道左郎中你的想法,要不要打官司争这儿媳妇?”

左贵老爹冷冷道:“打!砸锅卖铁也要打!到金鉴殿击登闻鼓鸣冤叫屈也要打!这个鸟气老朽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好!”瞿老太爷道,“我也是这意思”你放心,老朽拼了命拼了这官不当了,也要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左贵老爹起身,长揖一礼:“多谢老太爷!”

“说什么,这都是我亏欠你们的,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于家平时看着挺好的,我这才出面保媒,想不到他们家竟然,唉……!”

左少阳插话问道:“老太爷,你问过于家为何要退婚吗?”

“问过了”他们胡扯,说什么闺女不愿意远嫁,既然不愿意远嫁,昨天商谈的时候就该说明啊,分明是借口,老朽反复问了缘由”他们看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无论我怎么软硬兼施盘问,他们只是不肯说,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左少阳有些沮丧:“连老太爷都没能问出事情真相”看来这件事更加不简单了。

左贵老爹道:“问不出来,就只有上大堂了!”

媒婆附声道:,“正是,咱们有婚书,又下了聘,这官司打到天边也能赢!”

左少阳问瞿老太爷道:“先前于家来找老太爷,那于老太医来了吗?”

“未曾来……””

左少阳道:“那,老太爷,能不能再辛苦您一趟,去找一下于老太医,向他询问一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