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相亲非常顺利,双方都很满意,而且李家的闺女**高家的还要美上几分。说话也温柔,言谈不仅高雅而且还风趣。

两家一拍即合,左贵老爹生怕再出故障,这一次不仅当场下了聘礼,还立即要求媒婆合八字,八字一合,天地绝配,两家都很欢喜。左贵老爹立即要求商议迎娶的婚期。

这个可急不得,因为要迎娶到合州去的,按照规矩,不仅要选定吉日,女方家亲属还要要护送到男方家成亲,所以要商定哪些人护送,还要置办嫁妆的。日子可短不了,但架不住左贵老爹反复要求,李家终于让步,一切从简,三天后是吉日,送亲合州。左贵老爹这才放心。可是,没想到还走出问题了。左贵老爹正忙着雇人迎亲雇轿子雇马车,准备到时候迎亲。李家老两口慌慌张张找上客栈来了,哭丧着脸把聘礼奉还”说要退婚。把个左贵老爹气得差点吐血,当场就揪住李家老头高声质问起来。并扬言要告到衙门去。打他们板子”把女儿判归自己家。

李家知道理亏,也不说原因,也不推卸责任,承认自己一方的错,只是一个劲赔礼道歉,末了李老头还跪下哭着求情,情愿拿出十两银子作为赔偿。

这一哭闹,引来客栈不少人围观。左少阳劝老爹算了,反正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愿意就作罢,左贵老爹铁青着脸让他们滚,赔偿的十两银子也扔还给了他们,只是大骂无耻,不讲信誉。

炮掌柜和那媒婆得知消息来到客栈,也劝左贵老爹息怒,反正左家家境不错,又有文采,肯定能得到很多官宦之家的赏识,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左贵老爹本来是想上官府的,但思前想后,还是算了,又托鲍,掌柜和媒婆重新说媒。

这天,左严阳带着白芷寒又出门逛京城去了,左贵老爹和丁小三在客栈等着消息,店小二咚咚上楼来报,说有客来访,自称京城乔家,在楼下候客厅等着。

左贵老爹很是惊讶”乔家?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当年饥荒时曾经把闺女许给儿子为妻,后来又反悔的乔老爷家?

一想到乔老爷,左贵老爹便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这几天高家、李家悔婚的事情”就已经把他气得个半死,现在最先悔婚的乔家也找上门来,莫非老天爷要生生把自己气死才心甘吗?

不过”乔家并不知道自己来到京城了,或许不是乔老爷家”而是别人,但京城自己也没有认识的姓乔的人家啊?思前想后,左贵老爹还是决定下楼去看看。左贵来到楼下候客厅,门敝开着,一眼便看见了屋里坐着的几个人”正是乔老爷夫妻和女儿乔巧儿,另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妇,那中年男子竟身着圆领官袍。舁老爷见到左贵老爹”顿时喜上眉梢,抢步上前躬身一礼:“左兄!”

“不敢当!”左贵老爹冷声道”“乔老爷的兄弟,老朽可不敢高攀。不知乔老爷找老朽有何贵干?有事还请长话短说,老朽很忙。”

乔老爷老脸涨红,讪讪地搓了搓手:“左兄,你们到了京城也不招呼一声,我们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们来了,咱们都是合州的,也是同乡嘛”你们来到京城,该当尽尽地主之谊的,“……”

“免了!”左贵手一抬,“老朽受不起称这言而无信的同乡之谊!”

乔老爷不知道一向仁厚的左贵老爹为何说话如此锋利不饶人,他却不知道左贵老爹这些天连着被两家人悔婚,心头正窝火,乔老爷他们正好撞在气头上。

乔老爷更是窘迫,支支吾吾道:“这个,左兄,咱们不仅有同乡之谊,还有,这个,秦晋之约的嘛……”

乔老爷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把左贵惹得更是冒火,阴着脸冷冷道:“秦晋之约?嘿嘿,好一个秦晋之约!亏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宁可自己饿得全身浮肿,从牙缝里挤出粮食养活你们一家三口度过饥荒没饿死,就是为了这秦晋之约,你呢?过河拆桥,当面悔婚,田地抵债”我若贪图钱财,给你们家的粮食拿去给其他有钱人吃,十倍的田地都能换得回来!。多!我最恨的就是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小人!咱们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说罢,左贵老爹转身就走。

“伯父请留步!”乔老爷身后那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抢步上前,来到左贵身后,一拱到地:“伯父救命啊!”左贵老爹转身瞧他,见这人面如铁板,不怒自威,又身穿官袍,倒不敢无礼,拱了拱手:“这位大人有何见“不敢,小侄乔冠。舍妹巧儿几个月前在合州摔断腿,多亏令郎救治,保住了腿,只是,现在旧疾复发,百医无效,前些日家父领我等前往合州求医,才知先生与令郎俱已来到京城,竟然错过,忙星夜赶回,四处客栈打听,终于得知先生在此,家父携小侄夫妻及舍妹前来拜访,并请令郎援手,救治舍妹为谢!”

左贵瞧了一眼乔巧儿,这才发现她身边放着一副拐杖,冷笑道:“我说怎么这么好心巴巴地找我们,还要尽什么地主之谊,却原来是有求于人,当真是苍天有眼!”不顾乔冠后面连声招呼,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乔老爷听左贵老爹连这等绝情的话都说出来了,可知悔婚那件事给左贵老爹造成何等大的伤害,他却不知,单单那件事,左贵老爹还不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偏巧现在又碰上两件悔婚的事,所以新仇旧恨齐上心头,把火气一并撤在了乔老爷身上。

乔巧儿涨红着脸瞧着父亲:“爹,你不是说当初是左家不同意这门亲吗?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