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楚若惜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矫情。

羽落王朝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就算那时候真的存在过超级文明,可是都已经一万年过去了,难道自己还是一万年前的某个灵魂的转世?

“我想我应该是搞错了,”她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怎么可能是……”

“有没有搞错,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

帝非天吻了吻她的脖子:“不管过去的你是谁,也不管未来的你会和谁扯上关系,对我来讲,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你也是你,独一无二的骗子。”

楚若惜碰着他的额头。

不论自己是否曾经和这个世界存在特殊的关系,帝非天都是羽落王朝的遗物,虽然他总是用平静欢乐的表情回忆这些过去。

“既然我们都是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为过去的事情觉得委屈呢?”

说着完全感觉不到委屈的话,帝非天又一次试图做些让女方又开心又害羞的事情。

楚若惜知道周围有结界,但是本能领域她还是不想过分当众自己,于是毅然决然地推开帝非天,同时坚持说道:“天亮了,你也该回去处理事情了。别告诉我——你这个太上皇打算一辈子都是太上皇。”

“魔界的事情,真还是我说了不算呢!”

帝非天无耻地弄着楚若惜的头发:“不过断恨也是一样,地方领主并不是每个都服从他,他们阳奉阴违,总是干着让断恨非常没面子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上下都自由主义蔓延,给了我很大的操作空间。”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楚若惜戳了戳帝非天的额头。

帝非天道:“难道你就很好心?”

“至少我对九界的人都是好心,”楚若惜严正声明,“不会像你那么地对自己的直辖也——”

“我并没有直辖,只有极少数的魔族还念着过去对我效忠。”

帝非天对自己的定位其实很清晰:“毕竟是已经变成神话的内容,当成神像膜拜自然不是问题,可如果神像突然站在你面前——我想你也不会因为它是神就付出一切吧!”

“当然不可能,这些土地可都是我的。”楚若惜严肃地说道,“我怎么可能因为神话就放弃土地的所有权?”

“是啊,所以我现在成了整个魔界最空最大把时间的那个人。”

帝非天很得意。

楚若惜不禁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其实一点都不介意现在这种没有实权的吉祥物状态?”

帝非天道:“因为我虽然是个吉祥物,可也是整个魔界一起供养的吉祥物,何况——我想要实权的时候就会有实权在手中,现在这种游离是我有意为之。”

“切!”

楚若惜不爽地哼唧一声,随后想起黑武士,于是提醒道:“罪域有一种新式杀人工具,看起来好像是个普通的武士,其实铠甲里面装的是纯粹的液体记忆金属,这东西在战场上几乎是无敌的,只有武帝以上能够打败他!”

“这么棘手?你和它们交战过?”

楚若惜点点头:“连战了好几次,每次都醒得很艰难,这东西比我的预期更加烦人,如果不是担心你对付不来,我都想放弃了!”

“为什么是担心我对付不来?莫非你——”

“罪域背着九界和魔界偷偷铸造这东西,目的当然只有一个,杀了我们。”楚若惜道,“所以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我们大家都早晚要和罪域正面对上。希望到时候黑后能够——”

“黑后的立场只有一个,罪域,不管她现在的身份是谁。”

帝非天的话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