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集团,总部位于金州金河区,与金佛大学只隔着两条街。

产业虽不大,但在神州西部,鹤鸣饮料的消费群体,还是颇为可观。

刚到鹤鸣集团大厦下,只见一个白发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那中年人身形消瘦,发须全白,满脸都是憔悴,疲惫地跟身边的那些人在聊天。

那中年人叫王雄庆,正是鹤鸣集团的老大。

鹤鸣集团只有三个股东,王雄庆夫妇和他们的独女王欣娜。

这是一个家族产业。

魏无忌上前问了问,原来跟着王雄庆的那些人,全都是想要收购鹤鸣集团的人,有不少饮料大亨,都派了代表前来洽谈。

此次出售鹤鸣集团,王雄庆也是迫不得已。

在三年前,王欣娜得了一种怪病,只能呆在屋子里,绝对不能见阳光,一见阳光,感觉就如在上吊,脖子被勒得快要窒息。

四处求医无果,夫妻俩一商量,才想出这个办法,谁能治好他们宝贝女儿的怪病,就将鹤鸣集团给谁。

不为钱,只为爱女的健康。

可怜天下父母,终生都得为儿女操碎心。

不算魏无忌,此次聚在一起的收购者,共有九人,每人都带着一位医生。

那九个医生,无不满脸自信。

一听他们都自称是专家,专治各种疑难杂症,魏无忌只在心里笑笑,想必此前的收购者,也请过同样的专家,结果一看病人,全都变砖家。

否则,鹤鸣集团早已更主。

一行人乘坐公司大巴,来到靠山别墅十号。

经过五号别墅时,勾起了魏无忌的一些回忆。

那晚别墅里的惊魂,早已淡忘,唯独白面的那张脸,依旧清晰印在脑中。

进入别墅,有下人送上各种饮品和甜点。

众人坐在客厅休息。

“兄弟,你是来干嘛的?”

对面沙发上的一个眼镜男,看到魏无忌孤身一人,大为好奇。

魏无忌低头玩手机,懒得搭理。

“请排好队。”

半晌后,王雄庆出现在二楼扶梯处。

那些企业的代表,一听这话,如疯狗一般,迅速冲到楼梯前,挤来挤去,好久才排好队。

然后他们所带来的专家医生,开始按照顺序上去治病。

每一回有医生进入王欣娜的房间,王欣娜都会发出惨烈的叫声,在客厅里回荡,直教人毛骨悚然。

那九个专家医生,本来都很孤傲。

但给王欣娜看过病后,齐变砖家,直接在客厅里聚到一起,相互讨论,都说他们诊断过各种疑难杂症,还从未见过此等怪病。

最后才轮到魏无忌。

王雄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看到魏无忌上楼,只微微点头致意。

来到房间门口,一股寒意袭出,魏无忌心中一凛,推门进去。

窗户用黑布掩着,房中光线很暗。

房间很大,也收拾得很整洁,就是空气不怎么好。

王欣娜穿着睡衣,抱腿坐在床上,一张脸惨白如雪,双眸无神地直视前方。

“姑娘,你除了不能见光,还有别的不适吗?”

魏无忌来到窗户前,伸手抓住黑布。

“没……没有!”

王欣娜扭头瞧着魏无忌,神情紧张,害怕地问:“你也要拉开那块布,让我遭罪吗?”

那九位砖家都拉开黑布,让阳光照射进来,王欣娜这才惨叫九回,此刻脸上还有汗珠残留。

魏无忌本要拉开黑布,好看看她的反应,听她这么问,只得作罢,毕竟他不是医生,又何必多让她受一回苦。

但在转身的瞬间,预判眼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