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彼此的谦让更使得三人关系牢固,同时由李扬可耻的照搬后世套路,自封广而告之工作室总裁定,简称总裁;肖大有出任业务扩展经营管理主任,简称业务经理;而谨小慎微的康丙为这出任财务经营管理主任,简称财务经理,就连没有列席会议的李四也得了个业务执行主管的职位,月薪三两纹银。

一切布置妥当,三人这才高高兴兴的上床睡觉,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后果就是被授业教授每人罚抄《论语—学而》一遍!

这样的小插曲对于天天憧憬美好未来的三人来说没什么太大关系,原因就是康丙为决定为来为好友两肋插刀把罚抄任务包圆了。

虽然没什么大事了,李扬却也没闲着,那日离开好再来酒家之时,他吩咐李四三日后来国子监门外把自己写好的宣传单带走,这个是要送去印刷作坊翻印一万份的,同时他也要把这几天的招工状况做个简短的汇报。

小小的宣传单自然难不倒李扬,没用两个时辰,一份极度煽情、惹人注目,同时也异常白话好记的宣传单就宣告出炉。

但是难就难在李扬要编写的工作手册,毕竟他们三人在国子监,没有时间为新加盟的员工们讲解广告这种新事物,也没有时间搞些业务培训,这样一来就必须要有一份工作手册来教育员工们,让他们能够早日投入工作创造价值。

好在康丙为肖大有二人算是出徒了,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便把几日前李扬讲到的知识点概括出来,于是有史以来第一本工作手册宣告诞生!

“李公子。”看到李扬出现在墙头,原本焦急等候的李四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李四,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李扬瞅了瞅四周的情况,趴在墙上问道。

“李公子放心,您让小的办的事情都妥当了,印刷作坊的价钱也谈好了,单张纸页不用缝订的话,一文钱两张,咱们翻印一万份可以降低价格,总共是四两银子。你要的十个发传单的伙计也找好了,每人的工钱是每天三十文钱,如果是长工的话月钱七百文,我们家小五子干的活比较费力,每天是一百文钱,长工的话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李四详细的汇报了一下工作,满脸期待的等着李扬这位东家认可,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当家作主,若是做不好的话,那这月钱三两的掌柜工作可就有可能丢掉了。

“呵呵,做的不错。这是传单样本,这个是工作手册,样本交给印刷作坊让他们用最短的时间印出来。这工作手册你找位识字的先生给你读读,不但你要好好领悟,还要把伙计们都教的差不多才行,等我出去会检查的,做好了封你一个红包。”说着,李扬把传单样本和工作手册扔了下去。

李四一把接过,欢快的应了一声是,这位东家真阔气,不但月钱给的高,竟然还有红包可拿,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想着,李四兴高采烈的想回走去,现在的他可是干劲十足啊。

“李兄,都交待妥了吗?”就在一边放哨的肖大有一见李扬跳下墙头,立刻迎了过来问道。

“妥了,李四差事办的不错,咱们吩咐他的事情全部办妥了,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等过几天的休息日咱们出去了就发动,那二十五两银子也就算到手了。”李扬不无得意的说着,虽然花销超出了自己原来的打算,但是这么大的攻势不但能让鸿运当铺名气提升,自己这广而告之工作室也会被他熟知的,到时坐在那里做等生意上门就是了。

“李四是个人才,看来咱们要给他加加担子了。”肖大有一副领导派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是让李扬觉得有些好笑,不熟悉的人见他这副样子还真有可能认为他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呢。

“李兄,出事了。”正当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就见康丙为神情慌张的迎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他这副表情让李扬一颗小心立时提了起来,不会是刚才爬墙头被人给举报了吧?

“我也不清楚,刚才有位杂役去咱们寝舍找你,说是祭酒陆大人要见你。”康丙为摇头说道。

听到这里李扬松了口气,这里离寝舍不算近,这么小的功夫这件是绝对传不到陆逸夫的耳朵里,看来不是自己爬墙头被人给举报了。

想了想最近几日自己没犯什么大错,陆逸夫找自己应该是别的事情。“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去。”说着,小跑向着陆逸夫的住处赶去。

“我说阿丙,你别一惊一乍的行吗?你也不想想陆大人对李兄那么好,现在找他能有坏事嘛。”刚刚也被吓了一跳的肖大有有些抱怨道。

康丙为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嘛,一听说是陆大人找,立刻就慌了神,嘿嘿。”

“唉,竖子不可教也。”肖大有学着授业教授平日里批评自己时的样子说了一句,趁着康丙为还没反应过来,撒丫子向着前面跑去。

“大人,监生李扬求见。”伺候陆逸夫的杂役站在门外说道,接着里面便传出了陆逸夫一如既往威严的声音,“让他进来。”

见杂役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李扬微微颔首示意感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学生李扬拜见祭酒大人。”和上次一样,李扬依旧行的是跪拜大礼。

“嗯,起来说话吧。”陆逸夫放下手中书籍抬头说道。

“谢大人。”再次磕了一个头,李扬才站了起来。

“李扬,这次本官找你是想了解一些东西。据传闻你是年初皇上恩荫之时才由杭州府推荐入学的,而且还是花了一万两银子的例监生,此事可属实?”陆逸夫一出口便是李扬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事情。

要知道例监生可不是个光彩的名头,也许在学子们中间传播一下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一旦传到当权者的耳朵里,那可就大大不一样了。现在的官员们统统都是读圣贤书出身,书中士农工商等级森严,长期影响之下读书人对于商人的态度可想而知。而自己这例监生更是犯了人家最为厌恶的那种商人行贿行为,明明是个好人却被染了一身铜臭,被寻个由头赶出国子监的可能那是大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