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的身体都挺好的吧?”景春玲问道。

“都挺好的。”薛飞说道。

“你跟你爸提我了吗?”景春玲看似问的很随意,眼睛却盯着薛飞看,说明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提了,他也跟我说了他和您当年的事情。”

“他没说我的坏话吧?”景春玲打趣道。

“当然没有,他说你们当年没在一起是多种因素造成的,并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薛飞往楼上看了一眼,笑说道:“这事儿好像不能让赵叔知道吧?”

“当然,这算作咱们俩之间的一个秘密。”

景春玲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赵大海知道,但薛飞还是不想多谈,虽然是陈年旧事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自己的媳妇儿对于过去的恋人念念不忘,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而他又是那个过去恋人的儿子,赵大海要是知道了,很有可能会对他改变态度,他可不想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破坏掉。

“日天没回来?”薛飞转移话题问道。

“没有,他在自己的房子住呢,只是偶尔回来。”景春玲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说道。

“我听日天说他今年五一结婚。”

“嗯,他和奚韵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双方家长也没意见,他们的年纪又不小了,就寻思还是赶紧把婚结了吧。对了,我听日天说你跟何省长的女儿在处对象,你们俩谈的怎么样啊?”

“我们俩谈的倒是不错,就是我爸不同意。”一想起这件事薛飞就头疼。

薛飞不介意跟景春玲谈论他与何苗的事情,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另外谈论这种私事,还能增进他跟景春玲的感情。

“是因为何苗不能说话吧?”景春玲对何苗的情况多少有一些了解。

“是。”景春玲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薛飞,薛飞说了声谢谢。

景春玲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说道:“这也不能怪你爸反对,任何一个家长都不太可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找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另一半,如果你要是换位思考,我想你一定能够理解你爸的心情的。”

薛飞拿了张纸巾铺在茶几上,把苹果放在上面说道:“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我真的很喜欢何苗,何苗也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过年想带何苗回家,我爸说什么都不同意,还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您说怎么办呀。”

景春玲笑了:“看来你爸的脾气没有改,还是老样子,又臭又硬。你既然你能理解他的心情,那你就应该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如果你真的想好了要跟何苗在一起,我觉得你应该让你爸知道,证明给他看你到底有多喜欢何苗,多想跟她在一起,我相信慢慢他会接受的。做父母的都这样,生气的时候容易口不择言,其实还不是希望孩子好嘛。”

薛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们俩聊什么呢?”赵大海洗完澡从楼上下来问道。

“秘密,不告诉你。”景春玲起身诡秘一笑,对薛飞说道:“我去上楼洗澡,你跟你叔叔聊吧。别忘了把苹果吃了,我可是难得削苹果给别人吃的。”

“你们俩还有秘密?什么秘密呀?”赵大海坐下笑着问道。

“我和玲姨在聊我跟何苗的事情。”薛飞说的有点口渴了,就拿起苹果说道:“赵叔,您不介意我在您面前吃苹果吧?”

薛飞处处小心谨慎,害怕跟赵大海聊天的时候吃苹果会被赵大海认为没有礼貌。

“你放松点,这是在家里,没那么多讲究,你吃你的。”赵大海根本没把吃苹果的事情当回事,薛飞就张嘴吃了起来,苹果味道还不错。

“你的眼光不错,何苗可是个好女孩啊。”

赵大海话里有话,他说何苗是个好女孩,除了指何苗的自身条件好以外,更多的是指何苗有个好爸爸。何清毅还不到五十岁,是全国最年轻的省长,前途不可限量,薛飞能跟何苗在一起,无疑会对他的仕途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其实赵大海特别希望赵日天能把何苗娶回家,因为他总觉得他跟何清毅的关系不够牢靠,何苗要是能做他的儿媳妇,他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只可惜何苗是个哑巴,他和景春玲都不太能接受这一点,赵日天也不希望找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婆,就只好作罢,赵大海为了这个事儿还纠结惋惜了很久。

当然,在赵大海看来,薛飞也未必是真的喜欢何苗,他觉得薛飞可能更多的还是看重何清毅的身份,而这也不算什么。身在官场,想要往上爬,就要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势力,通过搞定省长的女儿往上爬也不丢人,这也是一种本事,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所以单从这一点上,他还是很欣赏薛飞的。

“何苗确实很好,能够认识她我真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薛飞没

有多想,由衷地说道。

“幸运都是暂时的,而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并且能把握住机会的人。何苗过了年也二十了吧,可以领证了。”赵大海的言下之意是只要把何苗娶回家,何清毅这个靠山你就算是傍上了,别拖着,以免夜长梦多。

薛飞明白赵大海话里的意思,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跟何苗在一起,总是难免会被人联想是因为何清毅是省长,薛飞能理解这么想的人,如果他是一个旁观者,他可能也会这么想,所以他并不在意,也不想跟人解释这件事,因为他最清楚他是为什么跟何苗在一起的,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跟赵大海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薛飞就去洗澡睡觉了。景春玲专门给薛飞拿了一床厚被,尽管房间里至少有二十五度,景春玲还是怕薛飞会凉着。

第二天早上,景春玲亲自下厨做了早饭,薛飞吃过后回了天泽县。

腊月二十八,薛飞一整天都和云朵在一起,尽情的播撒了他所能播撒的所有种子。他发现男女那档子事要是因情而做,因需求而做确实很享受,如果要是因任务而做,而且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完成任务,就不那么美妙了。就像人的爱好一样,偶尔消遣一下非常快乐,一旦爱好成了工作,所有的快乐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好在不是天天当种马,薛飞还算是能接受,但这一天也够他缓上几天的了。

腊月二十九,薛飞陪何苗几乎逛了一天的街,何苗除了给自己和薛飞买了衣服外,还给她爸以及薛飞的家人买了新年礼物,不过最后买单的是薛飞。何苗是想要自己买单的,但薛飞告诉她有这个心意就行了,买单是男人的权利,女人不能随便剥夺男人的权利,否则就是歧视男人。何苗说不过薛飞,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