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色一阵变幻,色厉内荏的道:“侯爷已经入殓,你要请仵作,你还想开棺验尸不成?休想,我绝对不允许你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祖母非要怀疑我们,我们也是没法子,”映初道,“不解开祖母心中疑团,祖母以后要是再随随便便把我们害死祖父的话挂在嘴边,我们可担当不起!”

映初也不过是威胁威胁老太太罢了,当然不想打扰齐侯的长眠。见老太太忌惮了,便道:“既然祖母不同意,那便罢了,不过还请祖母日后慎言,否则于大家都没有好处。”

老太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不答应也不行,真把公仪可姃逼的开棺验尸,最后肯定是自己讨不了好。

“祖母一路赶回来,想必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好了,这里有我与三哥在便行了。”映初道,“来人,送老太太回去休息!”

老太太咬牙瞪了映初片刻,几次想下令仍旧去告官,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说也说不过对方,打也没有人手,告官也不见得能有用,自己现在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心中犹豫再三,老太太最终忍着怒气走了,她如今处于劣势,只能暂时忍了,等她重新夺回府里的掌控权,再和这两个孽障算账!

送走老太太,映初目光移到大老爷和二老爷身上,冷冷道:“大伯父和二伯父还站着做什么?祖父走的时候你们不在身前,难道现在还不知道行孝子礼?!”

大老爷和二老爷脸色难看至极,很想甩手走人,但外面那么多下人看着,他们如果真走了,明天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们。

两人只能捏着鼻子忍了,阴沉着脸跪到灵堂前。

第二日便有许多人来吊念齐侯,同时公仪天阳成为新任齐侯的事也传开了,一时被人引为谈资。

有不少人原本都在等着看,齐侯一旦去世,侯府被大房或二房掌控,公仪可姃会落到什么下场,没料到她不仅没失势,反而更上一层楼,将整座侯府都把控在手里了。

褒贬映初的人都有,但无疑所有人都更为忌惮她,这个女人就像是打不倒的,你以为她失势落魄了,结果转眼间她便又混的风生水起。

琰诺一下朝便来到公仪府,正与映初在灵堂外说话,就有丫鬟来禀告:“小姐,苍副将和凌昭王来了!”

琰诺脸色立刻就一沉:“凌昭王这个混蛋怎么也来了!”

“怎么?”映初问道,“你和他发生过矛盾?”

“只是一点小冲突。”琰诺简单带过,不准备详说,他是因为得知凌昭王在城外对映初动手,所以特意去找凌昭王麻烦的,却也没占多大便宜,只是让凌昭王吃了一点哑巴亏。

“那个混蛋来京都这么多天,几乎天天在惹是生非,偏偏还滑不留手,狡猾的很,让人拿不到他确切的把柄,不然我早就让他好看了!”琰诺道。

映初皱眉:“这个凌昭王的确不容易对付,三哥一个人恐怕招架不住他,我去门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