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姌月和玉琳听了映初的话,脸色立刻都变了。

她们原先的计划,就是让少年被撞死,然后一盆水毁了她名节,再以杀人罪将花映初送入大牢。如此一来,不管花映初死不死,都别想再嫁给祁长锦或者宸亲王了。

既然要安上杀人罪,这个少年当然不是家奴,事实上,玉琳都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下人从哪里抓来的,临时逼他在契约上按了个手印。

玉琳是恐慌多一些,乔姌月则是震惊,她深刻的意识到花映初实在太可怕了,她们的计划才进行一半就失败了,花映初居然能洞悉她们下面的打算。

映初皮笑肉不笑道:“玉琳小姐怎么不说话了,这个奴才究竟是家奴还是契奴?倘若是后者,我既然遇见了,就要为他主持公道,把残害他的真凶找出来!”

“他是家……”玉琳想撒谎,乔姌月暗暗戳了下她的后腰,花映初明显是猜到了,肯定会揪着不放,撒谎根本没用,只会对她们更不利。

玉琳只能不安的改口:“他是契奴。”

“去报官!”映初吩咐莲风。

玉琳有点腿软,原本该去报官的是她们,这个奴才是花映初的催命符,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

映初又加了一句:“别忘了把玉琳小姐纵奴攻击本郡君的事告诉京兆尹,本郡君受到惊吓,说不定回去就会大病一场。”

“是,奴婢这就去!”莲风响亮的答应一声,脚下生风的去了。

玉琳扶着丫鬟的胳膊才能站稳,她本来是笃定花映初会被判定杀人罪,所以才有恃无恐的下令打杀她,现在无比后悔和害怕。

映初低头看着地上的少年:“你的胳膊能动吧,是谁伤了你,你能指证出来吗?”

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珠定定的看着她。

映初淡淡的回视他,如果这个少年愚蠢的指到她身上,她不会有任何事,而他,她会让他自生自灭。

少年慢慢的抬起手,这个动作显然很疼,他额头再次冒出冷汗,不过还是坚定的把手抬起来,然后指向了玉琳。

玉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不,不是我!”

映初道:“玉琳小姐究竟与我有什么仇恨?居然将一个无辜少年害成这样,就为了陷害我?”

“没有,我没有!他冤枉我!”玉琳否认。

这时候围观的百姓沸腾起来,没有人怀疑少年的指证,毕竟他是一个受了残酷虐待的可怜孩子。

有人隐在人群中叫:“亏你长得漂漂亮亮,却是个披着人皮的蛇蝎,对一个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虚伪!恶毒!”

“官兵怎么还不来,把这个恶女人抓走!把她关进大牢,省的祸害人!”

“抓走她,关进大牢!”

玉琳害怕的躲在丫鬟后面,她从来没面对过这种场面,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乔姌月也没预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也神情仓皇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