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宸亲王李沧泽,映初和祁长锦的神情都冷下来。

李沧泽挑眉,祁长锦对他冷脸相对也就罢了,花映初也不摆好脸色,这个女子果真是看上祁长锦,准备与他共进退了吗?

“宸亲王有何贵干?”祁长锦冷淡道。

李沧泽微微一笑,他生的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在京城风评很好,谁也不知道这人温文儒雅的皮相之下,藏着虎狼之心。

“长锦,本王与花小姐有几句话想说,请你回避一下。”李沧泽道。

祁长锦拒绝:“王爷有话直说,花小姐不方便与王爷单独说话,以免引起误会。”

李沧泽道:“怎么,长锦能替花小姐做决定?”他看着映初道,“花小姐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本王?”

映初倒想知道李沧泽想跟他说什么,对祁长锦道:“祁公子先行一步,在前面等我。”

祁长锦皱了下眉,沉默片刻道:“我不会走远,有事就叫我。”

等祁长锦走了,李沧泽轻笑道:“本王还从未见长锦对哪个女子如此在意,说他对花小姐有意,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映初讽刺的勾起唇:“王爷留臣女下来,就是想说这事?”

李沧泽似乎对她的语气不以为意:“你似乎对本王很有敌意?”

“王爷英明。”映初道。

李沧泽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承认,反而怔了一下,笑容微敛:“为何?”

“王爷的问题真可笑,”映初毫不客气道,“第一次见面,王爷就质疑臣女的医术,今日王妃又对臣女羞辱,难道还指望臣女对王爷有好感?”

李沧泽心中对映初冲人的话皱眉,脸上却宽容的笑道:“在祁国公府的时候,本王只是出于谨慎,换做任何大夫,本王都不会轻易相信,并不是针对你。王妃她脾气确实不好,有得罪之处,本王向你赔罪。”

映初不禁笑了,李沧泽只有对一个人有所图的时候,才会这般礼贤下士,“臣女不敢当。”她很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李沧泽见她笑了,以为她态度软化,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似乎压抑着某种感情。

“本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李沧泽语气充满怀念和隐隐的爱恋,“本王当时以为是太思念那人,所以产生的错觉,毕竟你们长得一点也不相像。但是今日见到你,这种感觉更明显了,尤其是眼神……”

李沧泽说到这里顿住了,他原本只是找的借口,可是凝视着映初的眼睛时,忽然觉得这双黑沉沉的眼睛,的确和那人非常相似,一时间不由有些失神。

映初听他说到这里,就已经猜出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她心中情绪翻涌,眼底有怒火在燃烧,脸上的笑却更灿烂:“是吗?王爷说的是谁?”

李沧泽回神,心底有些古怪的感觉,所以没注意到映初的异样,继续道:“是本王的结发妻子。映初,”他唤了一声映初的名字,仿佛痛失爱侣的深情丈夫,声音带着一丝痛苦,“你非常像本王的结发妻子沐暖言,只可惜,暖言早在五年多前,就病逝了。”

映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才忍住没有翻脸,这个无耻的狗男人,竟还敢在她面前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说起沐暖言,她恨不得撕了他这张虚伪的面孔。

映初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报仇不急在这一时,与这狗男人同归于尽太不值得!

李沧泽还在说:“暖言与你一样懂得医术,若非她数次舍身相救,本王早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但是本王最后却救不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