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幕淮深大为光火的催促下,邱少泽最终还是整理了一个干净的屋子出来,此时身披睡衣的邱少泽也换了一套休闲装,和幕淮深阿玛尼的西装依旧格格不入。

然而幕淮深已经懒得管这些小细节了,在浪费了大把时间之后,幕淮深干脆的开门见山道:“帮我查个人,顺便跟你买一瓶‘迷梦’。”

邱少泽大为惊讶:“‘迷梦’?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这个东西?”

幕淮深不回答,而是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资料甩在邱少泽面前:“这个女人。她的资料应该是假的,国内查不方便,所以就拜托你帮我查一下。”

“哎哟,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啊?”邱少泽半开玩笑的拿起资料扫了几眼,看过之后终于脸色严肃起来,他说,“这女的怎么这么干净?这种可疑人你们LM居然收了?”

“婆妈死了,查不查你?”

邱少泽急忙做出忠心耿耿的表情:“当然查当然查,包在我身上了。今天就这点事儿啊?好好好得得得你出去吧,我要召唤我家July回来。”

邱少泽和幕淮深在大学的时候曾经是室友,两人共同加入了业余谈判技巧交流社团,幕淮深和邱少泽分别是社团内的两根顶天柱子,都是难缠至极的谈判对手。

不管邱少泽怎么推幕淮深,幕淮深就是不动,也不说话,而是眼睛盯着邱少泽,时间一长邱少泽终于受不了,回到位置上无奈的抓着头发:“干嘛非要‘迷梦’那种危险的东西?那东西很危险,就算凭借我在……里的地位那也是非卖品。”

“非卖品?”

幕淮深笑了笑,“我们是在同个社团里进修的,非卖品这个词我到底信不信你自己心里清楚。”

低头无奈看指甲的邱少泽沉默不语。

在谈判的时候,非卖品并不意味着不能卖,而是一种变相的抬价方式,真正的非卖品是绝对不会向对手透露出去的。

邱少泽是素质极高的谈判家,绝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字眼意味着什么。

“‘迷梦’刚刚才研制出来不久,市场价无法估计……”

幕淮深毫不犹豫道:“十万。”

邱少泽的小指抖了一下,但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颤抖,平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幕淮深:“我这里暂时是没有样品的,这种东西只能自己掏钱从伦敦地下总部空运过来……”

他依旧语调不变:“三十万。”

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邱少泽继续说:“我需要包下整个头等舱运送……”

撕拉一声,幕淮深拿出一张空头支票刷刷写上一串数字,然后他以两根手指将支票送到邱少泽面前。

他说:“翻一番,六十万……美元。”

邱少泽伸手将支票收进兜里,嘿嘿笑了一声:“三天后到货。”

幕淮深冷冷道:“三天太久,我要明天就拿到。”

“那要再加十万。”

“成交!”

……

当幕淮深走出别墅区的时候,他就知道,因为这一场利益,他和邱少泽四年的大学同学情谊也许就因此而消散了。

当情感遭遇金钱,往往会得到一个令人并不满意的结果,然而幕淮深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预期了。

第二天晚上九点,幕淮深与邱少泽秘密交接禁药。

漆黑的保险箱摊开,幕淮深从灰色的软垫中拿出一管颜色暗沉的药剂:“这灰糊糊的东西就是‘迷梦’?名字和外形也太不搭配了吧。”

邱少泽从饮水机里倒出一杯纯净水,清澈透明的水在玻璃杯中打了个圈然后安安稳稳的填满了杯子,他接过幕淮深手中的“迷梦”,用胶头滴管滴了一滴进去,透明清澈的水瞬间被这种暗沉的药剂扩散充满,当药剂布满在水中的啥那,灰黑的色彩顷刻间变为七彩,底部无光自亮,像极了梦幻中迷离的梦境。

幕淮深挑眉看他。

邱少泽正色道:“你知道禁药为什么是禁药么?意思就是战略性物资或者是很容易导致人体损伤甚至死亡的药物。军备镇静剂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当然不是迷梦可以比的上的,但是迷梦是间谍手中的一把手,各种策反能手必备的玩意。”

“而且这个东西只能用微量,而且要参水才行,比例大概是二十三比一,你用这个东西可得注意着点。”

加入了迷梦的水和一种甜味鸡尾酒非常相似,而且确实带有甜味,蔗糖在迷梦十毫克的剂量中大概含有百分之七。

LM每年有一次全员欢庆的宴会,幕淮深自己大手笔的掏钱,人多眼杂的时候最适合下药这种勾当。

白羽梦就被下药了。

然而她并没有丝毫的介意,她吐气如兰的趴在裸露着上身的男人身上咯咯笑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在公司里安置的小房间啊……”

男人没说话,而是捧着白羽梦的后脑吻上去,激情在两人四周燃烧,白羽梦渐渐不支,觉得严重缺氧,想推开眼前的男人,但男人丝毫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