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做说客的吧,上官语惜想。

“够了。”

她淡淡的打断。

言玄还在说,“您以为过去皇上对您只有利用,属下即便再说他过去对您上心您也不会信,可是即便您不信也无法掩盖这些事实——哪个人的利用,会把自己也赔进去?”

“我叫你够了!”

上官语惜蓦地从石凳上站起来,眉梢眼角都晕染着冷寒的色调,“把自己赔进去那是他傻,照你这么说,我不过喜欢一个人却把自己的国家都赔了进去,我该找谁说理去?”

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再欺骗自己说那个男人确实不喜欢她。

可即便喜欢,也抵不过那一场血债。

她的目光忽然注意到门口进来的男人,也不知他到底听了多少。

张了张嘴,“正好,我们都傻,那就抵消了。”

言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变,“皇上。”

夏侯渊随手把那紫玉雕像接了过来,“你下去吧。”

言玄心中满是歉意,他原本是想来当和事老的,没想到却让皇上听到这样的话……

“是,属下告退。”

夏侯渊看着面前也在看他的女人,四目相对,他眉眼淡淡的仿佛连眼底都无甚情绪,上官语惜面无表情的问道:“去东临的计划是不是该取消了?”

男人神色淡然的反问,“怎么,你不想去?”

“我以为你会后悔。”

“既然你还想去,那就没有取消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