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整个人硬生生被拆分成两半,一半是灵魂,一半是肉体。

上官语惜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的两侧,再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完全放弃了抵抗。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具肉体被他上。

夏侯渊。

她曾经最爱的,如今最恨的人。

夏侯渊刻意不去看她的脸,不想看到她眼底的厌恶与痛恨,可是那微凉的触感滑落到他的脸上,涩意遍布在舌尖,他还是清晰的感知到——她哭了。

他又把她弄哭了。

自嘲的声音在心底蔓延,可是每当他想停下来,脑子里就会闪过她刚才跟言玄说的话。

【可我跟他之间是隔着千万条命的血仇,如今我皇叔还在他手里生死未卜,我皇婶怀着孩子大概以为我皇叔已死,你要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跟他毫无隔阂的重新来过吗?】

一字一句,如万千虫蚁同时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没有用了——不管他做什么,他在她心里都已经被定下这样的基调。

就像他过去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他,而今他无论做什么,她都恨他。

原谅这两个字,不存在于他们之间。

于是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用力,近乎癫狂的在她身上驰骋,想要以此来忘记她那番话。

……

忘了天是什么时候黑的,后来的后来,她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上官语惜动了一下想要起来,就仿佛牵动全身的神经,痛的她重重的又摔落回去。

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一阵萧索,一阵酸涩,还有无穷无尽的讽刺与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