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澜没有料到她会再回来,所以刚才韩律离开以后,他就没有换衣服,却不料此刻被她看到,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身侧微微朝窗枢方向侧去。

可陆卿卿已经看到了,他侧身又有什么用?

“伤的这么重?”她攥着手把药放下,闭了闭眼,“外敷的药呢?”

“你给本王上?”

“……”

这话,莫名的歧义!

上官惊澜说完显然也意识到了,薄唇微微一抿,此时此刻的情景与气氛显然不适合这样暧昧而诡异的话,他不自在的别开视线,“不必了。”

“当真?”

“……”

他顿了顿,沉着脸冷怒的道:“陆卿卿,你不知道面对伤患需要耐心?”

陆卿卿哼笑一声,“我的耐心在我第二次走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给足了。”

要是她没耐心,但凡其他人谁敢对着她砸东西,她如果回头那分分钟变小狗!

微微晃神的工夫,上官惊澜不知从哪儿取出一个瓶子,扔到她的面前,“上药。”

“衣服脱掉。”

“你来脱。”

陆卿卿看着他俊脸上冷硬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成亲的某一次,似乎也是这样,这个男人受伤了要她上药,还非赖着她脱衣服。

时隔不过两个月,再想起当初竟有种恍恍然的感觉。

上官惊澜见她神色幽远,眉心一蹙,“不脱就不脱,走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