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变态变态。

陆黎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相互碰撞的轻微声响,他在害怕,在恐惧,身体也在控制不住的轻颤。

南殊用钥匙打开了锁。

咔哒。

随着那声清脆的锁舌被开启的声响,陆黎也猛的一颤。

南殊把视线放在笼子里,身上没有任何遮掩物,在可怜的掩饰自己害怕这个事实的男人上。

黑发的青年蹲下了身,他在笼子外,向陆黎张开了双臂,温柔的扬唇道:“过来。”

过来,到我怀里来。

希望你乖乖的照做,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来拒绝。

男人麻木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松动,他仿佛在犹豫,在思考,在权衡,到底要不要投入恶魔的怀抱。

那意味着他彻底堕落。

黑发的青年唇边的微笑渐渐消失,他压低了嗓音,语气里隐含着危险的意味:“乖,别让我生气。”

无声的较量下,男人选择了妥协。

他慢慢的曲起膝盖,如同一只听话的宠物,向南殊的方向缓慢的爬了过去。

南殊并不催促,双臂仍旧是以张开的姿势,在欢迎他的到来。

在男人只与他距离咫尺的时候,南殊就忍不住把他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像孩子终于得到了喜爱的玩具,喜欢亲近的不得了。

把并不娇小的男人抱了起来,南殊脸上却没有半点窘迫,而是轻松的揽住怀里的人,把他放到了光滑的桌面上。

木质的桌子或许有些冰冷,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在微颤,南殊的手掌在他的后背轻抚,轻声道:“没事,虽然针看起来很吓人,但是会为你打麻醉药的,只会有一点疼而已。”

听到他的话,陆黎身体蓦地一僵,目光四处寻找起来,最终定在不远处的那些东西上。

闪着寒光的银针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改之前的无动于衷,他攥紧南殊背后的衣服,不让青年离开他,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喊:“不——!”

南殊吻了吻他颤抖的唇瓣,说道:“不会疼。”

陆黎摇头:“不!”

他望着南殊,黑眸里泛出水光,乞求青年能放弃这个想法。

“不行。”青年这样拒绝着,坚定的否决了陆黎的请求。

“用这种染料做成的刺青无法洗下去,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住,你是我的人。”

陆黎愤恨的瞪着他,突然松开了南殊,双手推了青年一把,想要从他身边逃开。

可他的身体太过无力和虚弱,只是简单的两个动作,就已经气喘吁吁,根本没有再逃跑的力气。

南殊扣住他的手腕,强势的力道让陆黎皱起了眉,把一声惊呼艰难的吞进喉咙。

手腕被反缚到身后,陆黎被推倒在光滑的桌面上,青年微凉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弋,引起一阵战栗。

南殊在他的腰际轻轻抚摸,感觉到掌下的肌肤在颤动,青年轻笑了一声,说:“刺在这里,怎么样?这里是你最敏感的地方。”

陆黎崩溃的说不。

不容他再反驳,腰间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注射到了他的身体里,除却最开始的疼痛后,随之而来的是麻木和无感。

除了麻醉之外,应该还有使身体变得无力的药物成分。

“不,求求你,不……”

南殊俯下了身,吻上他渗出泪珠的眼角,说道:“别害怕,不会疼。”

被仔细消毒过的银针穿透了皮肤。

“啊——!”

虽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因为麻醉药的作用而没有疼痛,可心理上的恐慌还是让陆黎感觉到惧怕。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流下。

南殊的手法很娴熟,也很小心。

这场酷刑持续了很久,直到陆黎哭的嗓音变得更加沙哑,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南殊才停下了手,宣布结束。

青年爱怜的亲了亲男人泛红的眼角,柔声道:“好了,别哭了。”

透明的泪珠不停流下,陆黎眼珠和鼻尖通红,水雾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的青年,那愤恨的怒视也变成委屈的控诉。

南殊摸了摸他腰际的“殊”字,满足的抿唇一笑,把男人手腕上的领带解下来,揽住他的腰把他从桌上抱了起来。

南殊像对待听话的孩子,揉了揉他的黑发,问陆黎:“今晚想吃什么?”

陆黎垂下还带着泪珠的眼睫,胳膊揽住他的后颈,一言不发。

得不到回答,南殊就自顾自的说:“做你最喜欢的排骨汤?”

陆黎不说话。

南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喃喃道:“忘记了,今晚要……”

他用手擦去陆黎脸上的水痕,又重新把他放到了桌子上,问道:“你主动亲我一下,就带你离开地下室,怎么样?”

这个交易对陆黎来说很划算。

他都不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待了多久,他当然渴望离开这里,非常非常渴望,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