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问系统:“如果是你的话,你现在会怎么做?”

系统毫不迟疑的说:“当然是先下手为强。绑住他,控制他,囚禁他,让他再也不能出门去聊骚。”

陆黎倒抽了口凉气,自愧不如道:“我怎么会像你这么变态。”

系统哦了一声,又诡异的“呵呵”了一下。

陆黎说:“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因为还没到剧情开始的时候,在收到那封邮件后陆黎就一直在忍,他接连又忍了几天,等到侦探事所传真过来了一堆高清实物照片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天他照常阴着脸把南殊接回了家,关上门对着青年的膝盖就是一脚,命令道:“跪下。”

南殊身体连晃都没晃,放下了背在肩上的书包,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还是顺从的跪在陆黎面前,修长的手指规矩的放在膝盖上。

陆黎看到了他脸上淤青的伤痕,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

南殊轻描淡写的说:“摔倒了。”

陆黎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嗤道:“骗谁呢你?你再给我摔倒一个试试看?”

南殊抿着唇没再说话。

哟,这小子好像看起来还挺不服。

陆黎暂且不管他脸上的伤,见他这幅冷淡的模样不禁怒从中来,把那些照片掏了出来,全都摔在南殊的身上,用饱含危险的语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殊把地上散乱的照片一张张收拢起来,他低着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却只有呼吸声加重了一些。

陆黎用手捏起他的下巴,问:“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不介绍给主人认识认识?”

南殊没动,也没说话。

陆黎放开了他,转而去抓他肩膀的衣服,想要把南殊给拽起来。

一、二……失败。

卧槽这小子看起来没几斤几两,若不经风的模样竟然那么重。

陆黎指着地下室的方向,再次命令:“爬进去。”

南殊脸上闪现出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他黑琉璃般的双眸望着陆黎,明明抗拒的不得了,可还是要不情不愿的去服从命令。

看他这么不爽,陆黎心里其实爽的不行,但是生气的成分却占的更多。

陆黎踢了他屁.股一下,双臂环胸,高高在上的说:“别忘了你当初签合同是怎么答应的,你他妈现在就是只狗你知道吗,而且就是只贱狗,给我舔鞋底的资格都不够。”

他气的糊涂了,顺着赵予的人设把各种羞辱的词句都说了出来,无所不用其极,说出来的那些话陆黎自己再一回想都觉得脸红。

陆黎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是赵予专门放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的地方,摆在中央的就是一个黑色雕花,做成鸟笼形状的大铁笼,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而在这个铁笼周围,摆放着一张黑色皮质的大床,三脚架和高清的dv竖在前方,还有各式各样的……不可言说的器具。

等等,怎么还有木马一样的玩具?

陆黎目瞪口呆的环顾了一周,接着心下感慨,有钱真是好,能布置那么多玩意。

不不不,变态的性癖他还真搞不懂。

系统的声音这时蓦地响了起来,贴心小卫士一般为他一一科普每个器具的用法和用途。

陆黎表示他又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明白了那玩意用途到底是什么,陆黎老脸一红,连忙离那个看起来友善的冰淇淋色旋转木马远一点。

南殊向前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垂着头,身体在轻微的颤抖,显然对这个地方拥有深刻的记忆。

但陆黎听到他压抑着的喘息却越听越不对。

这小子不会是……

陆黎用手勾起他的下巴,看到青年黑眸离闪着的几分水光,还有喘息间带出的灼热的气息,嘴角立刻抽搐了几下。

他的视线一直向下,直到放在青年的双腿.间,那地方隆起了一个不小的包,藏在牛仔裤下的东西明显已经兴奋了起来。

wtf?!

为什么?为了什么?因为他粗暴的动作,还是几句羞辱他的话?

原来他刚才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妈的亢奋。

陆黎忍住后退几步的冲动,表情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皮鞋恶劣的踩到他的腿.间的部位,扬唇问道:“这样就硬了?你就这么骚,是不是没有男人满足你就不行?嗯?”

这话一说出来,陆黎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可对南殊明显就很受用,黑发青年垂着的眼睫随呼吸而轻颤,因为陆黎的每一句话,全身都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

卧槽,这样都能硬,真有抖m的潜力。

妈的智障,变态,神经病。

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

现在的南殊应该宁死不屈,冷冷淡淡,清心寡欲的就像天边圣洁的白莲花,而不是淫.荡成这样啊啊啊。

陆黎连把南殊叫进来的目的都忘了,连自己在生气也忘的一干二净。

南殊抬起了眼,镜片下的黑眸亮的吓人,他张开咬的殷红的唇瓣,轻声低吟:“主人……”

日。

再叫干.死你哦。

不知道满足的小妖精,想榨干你爸爸我没门。

不不不,休想转移话题。

陆黎严肃的板起脸,揪起南殊衬衫的前襟,威胁般的说:“不管你和那个女生现在是什么关系,我要你马上和她分手。否则你现在淫.荡的样子,不仅是她,你们学校里的人都会知道。”

南殊身体蓦地一僵,他呼出一口浊气,接着自然的抱住陆黎的大腿,又甜又腻人的叫了一声:“主人。”

原本放在大衣口袋里的匕首被他拿在手里,刀刃锋利又尖锐,能够很轻易划开人脆弱的脖颈。

陆黎就当他答应了,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今天表现这么乖,就不把你关进去了。记住,以后得听话,听到没有?”

南殊诧异的抬眸看他,显然不认为能把他这么打发走。

不着痕迹的把手里的东西藏到男人看不到的地方。

陆黎是一分钟都不想再这地方待,他瞥了一眼死变态还杵着裤子的玩意,要他自行解决,就匆匆转身离开。

等到南殊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陆黎早就洗好澡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处理公事。

陆黎发现自己现在一见到南殊脾气就很暴躁。

他向青年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脸上还带着为褪去的红晕的南殊来到他身边,像往常一样跪了下来。

两人在相处的时候,南殊基本上都不开口说话,平常陆黎也只会命令似的要他去做些什么,他会乖乖的去做,可总是默不作声像个哑巴似的。

今天陆黎气不顺,就偏要他说话,不仅说,还要看他笑。

黑发的青年就跪在自己身前,他伸出手指轻易的捏住南殊的脸颊,命令道:“笑。”

南殊用看神经病的眼神一样看着他,敷衍的扬了扬唇角,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同样敷衍的微笑,却在下一秒就被陆黎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脸。

陆黎皱眉道:“给我好好笑。”

南殊深吸了口气,重新扬起了一个上升的弧度,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黎不由把他现在的表情和照片中轻松愉快的笑做对比,心情就变得越来越不爽,瞅着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抬手又给了南殊一巴掌。

南殊额前的碎发挡住他的表情,眼中闪过无奈的情绪。

陆黎命令:“说话。”

南殊抿了抿唇,轻声问他:“说什么?”

陆黎给了他一个很宽松的范围:“随便,说什么都行。”

南殊:“……”越来越搞不懂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黑发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探性的开口:“主人,谢谢你……买衣服给我。”

陆黎双臂环胸,点了点头,再扬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南殊却说不出来了,他直直的跪在原地,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陆黎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寂静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周围,气氛尴尬的可怕。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说:“你干嘛这么暴躁啊,看把人给吓的。”

陆黎立刻反驳:“你管我。”

他还是一肚子的气,用余光扫了扫低垂着眼眸的青年,没再理他,站起身来愤愤的离去。

陆黎打算用睡眠缓解一下快要爆炸的小脾气。

一甩手,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那是震透耳膜的巨响。

脱离了几乎要把他窒息的环境,独自一个人来到卧室,陆黎觉得舒服到不行。

泼墨似的天空上繁星密布,他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玻璃窗半开着,皎洁的月色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淡淡的银辉汇聚,美得不像话。

陆黎看着看着,就回想起那天月色下如玉般的肌肤,还有布满浅浅鞭痕的脊背。

陡然升起一种想要凌.虐的欲.望。

他甩了甩头,把关于南殊的回忆都丢弃。

陆黎非常、非常不喜欢和性有关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反感,仿佛记忆深处里有关于此,并且很不堪回首的记忆。

想不起来。

陆黎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可能被故意的封存住,因为有些事情,他可以模糊的想起来,却总是看不真切。

他那总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妈妈,温和冷静的继父,还有小小的、怯儒的望着他的男孩。

“……”

陆黎沉醉的美妙的夜色里,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抛在脑后,在静悄悄的夜色里闭上了眼睛,打算小眯一会儿。

被睡魔侵占了神志,意识未泯的陆黎还留有一丝清醒,他还在关心南殊,他应该会主动爬上床吧,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两个都睡在一起。

当然不过来的话正好,看见他就堵心。

反正别墅里那么大,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

不过外面……

好像没有声音?

种种的念头一闪而过,在心里变着法的安慰自己,陆黎摒弃了所有多余的思绪,陷入了沉睡。

系统一看他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睡着,顿时急了:“卧槽你个没心没肺的,快给我起来!”

在狂轰乱炸了五分钟都没见沉睡的陆黎醒过来,系统真要给他跪了,深深明白宿主尿性的他也消停下来,进入休眠状态。

陆黎是被冻醒的。

还没睁眼就先打了个喷嚏,陆黎在模模糊糊中左右找着被子,刚盖在身上,就感觉到一阵渴意。

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先去把漏了半宿风的窗户给关上,接着推开门自顾自的向厨房的方向走去,水倒进玻璃杯,仰头把一杯冰凉的水灌了进去。

终于缓解了干涩的喉咙。

他咣当一声放下杯子,睡眼朦胧的转过身,打算接着去睡觉。

“我靠。”在见到沙发前那团模糊的黑影时,陆黎吓了一跳,瞌睡虫也跑走了一半。

他瞪大了双眼,在仔细辨认出黑影是人,而不是不存在的鬼后才放下了心。

陆黎走上前,用鞋尖踢了踢仍旧跪在地上的青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他妈不是一晚上都跪在这吧?”

黑发的青年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清醒的可怕。

也等于无声给了他回答。

陆黎想起赵予曾经三令五申的一条教条:没有主人的命令,奴隶没有资格擅自决定做任何事情。

陆黎摸了摸南殊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烧糊涂变傻了,只不过却发现触碰到的并不是预料中温热的肌肤,而是冰凉的触感。

尽管屋子里有地暖,可夜温都降到了零度,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这跪了大半夜,不是作死是什么。

陆黎叹了口气,对他说:“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