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水想用时间来消磨他的意志力,企图把他的棱角给磨平,陆黎就装作逐渐妥协的样子,让嵇水对他也开始逐渐放下戒心。

这天的时候,嵇水来到了陆黎的寝殿。

嵇水亲手为他穿上绣着桃花的粉衣,披上雪白的狐裘,三千柔顺的青丝被束了起来,然后在上面插上了金色的步摇,眼上也罩上了月白的丝绸布巾。

衬的那容貌叫一个面若桃李,沉鱼落雁。

陆黎听系统的描述很无语,幸好他看不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然他会很崩溃的把身上的衣服和首饰都扯掉。

嵇水把他打横抱上了车辇,说是今天有什么宴会要参加。

等到陆黎被安排在嵇水王位旁边的时候,他还是一脸的懵逼。

后来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南疆的使者带着他们的公主,特意过来向嵇水献礼的。

南疆擅蛊术,那个国家的人基本上都会奇门遁甲,而这其中以南疆公主尤甚。

“久闻君主身旁仅有一佳人陪伴,果然国色天香,浑然天成。”南疆公主笑道,豪放的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嵇水弯唇一笑,也将杯中的烈酒饮尽,还低头抬起了陆黎的下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陆黎真没脸再在这待着,估计所有人都觉得这画面很辣眼睛。

但是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飘到那个容貌昳丽的宠妃身上,眼里都是说不出的惊叹。

幸好陆黎看不到底下的神色各异,他就是觉得所有人的眼好像和他一样瞎了,竟然嵇水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长的一样,难道连眼瞎了还能一样?

季清欢跪在了陆黎的身边,边把果盘里的水果喂给他。

陆黎边吃着水果,边听嵇水和那位南疆公主相谈甚欢。

聊的都是些关于南疆蛊术的事情,听嵇水的声音倒是很高兴愉悦。

宴席接近到一半,南疆公主道:“不知王是否允许我与使者,在王宫内小憩几日?”

嵇水转着酒杯的手一顿,接着将目光放到了神色冷淡的陆黎身上,才对南疆公主道:“如此也可。”

南疆公主名绮乐,与她优雅可爱的名字不相符的是,这位公主和他们南疆人一样都是特别的豪爽。

陆黎听着表演的宫廷乐曲又开始昏昏欲睡,等到嵇水揽住他肩膀的时候,陆黎才猛的回过神来。

绮乐看到他们亲昵的姿态,艳羡的说:“王与娘娘感情真好。”

陆黎真想告诉她自己是个男人,再顺便揭穿嵇水虚伪的面具。

陆黎晚上是一个人坐车辇回寝殿的。

这还是嵇水头一次没有在晚上黏着他,陆黎感到很高兴,一想起今晚可以不和嵇水在一起,他的心里就很爽。

但是除了他之外寝殿里的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他们都在暗地里悄悄的传言一件事,就是王宫里终于要有王后了。

可王后却不是王最爱的宠妃。

嵇水把陆黎抱上马车的时候,还听到嵇水特意跟他解释今晚要和南疆公主秉烛夜谈。

不过孤男寡女的还谈什么谈。

陆黎问系统:“他这是变心了?he度到底多少了?”

系统说:“还有五点,不应该啊……”

陆黎这才想起来这可是古代,男人有个三妻四妾还挺正常的,陆黎本身也很向往这种左拥右抱的生活。

陆黎心情很复杂,一想到嵇水上完他转身还去肖想别人,陆黎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连过了好几天,陆黎都没再见到过嵇水。

嵇水不来找他陆黎也很轻松,如果嵇水再把看住他的眼线放松一点,陆黎心情肯定会更轻松。

陆黎也听到宫女们在背后偷偷的议论,说嵇水连续几日都在绮乐住的寝殿里,这几日连早朝都没见他去。

陆黎一开始还生活的很惬意,后来又想到他还只剩这么点he度就攻略成功,内心就变得很焦灼。

万一嵇水突然变心,喜欢上那个什么南疆公主,那他岂不是功亏一篑。

就在陆黎等待不及想去找嵇水的那天,嵇水却先一步来到他的寝殿。

陆黎正懒懒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季清欢替他揉捏着肩膀,他正在想着去见嵇水的时候要怎么说才好。

正想着,他忽然感觉到肩上一痛。

接着就被一个力量拉了起来,那人把他的胳膊抬起来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只手穿过陆黎的腿弯,把他抱了起来。

陆黎听到了周围的下人们磕头行大礼的声音,才意识到是谁来了。

嵇水挥退了左右的人,把陆黎放到床上,头埋进他的前襟里,嗅着陆黎身上的香味道:“孤好想你。”

陆黎抿唇不理他。

嵇水的声音听起来像撒娇:“几日不见,歌儿想不想孤?”

说不想的话嵇水肯定又得做妖,说想陆黎又觉得恶心,所以干脆就不理他。

不过陆黎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像是药味的味道。

一想到嵇水身上带了别人的味道,陆黎就觉得他这个人更恶心了。

陆黎挣扎了两下,要从他怀里出来。

嵇水却抱紧了他,问道:“歌儿心悦不心悦孤?”

陆黎本来是想打算打他脸说不,可转念一想就要满了的he度,就忍气吞声的说:“……心悦。”

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听起来格外心不甘情不愿。

但是嵇水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他捧着陆黎的吻从他的额头,眼皮,鼻子,一直亲到了嘴唇上。

不知是不是陆黎的错觉,他总感觉嵇水像是在胡乱的亲吻着他。

嵇水这变态不仅仅是亲吻,更是用牙齿衔住他的唇瓣厮磨,最后亲的陆黎的舌头都开始麻木。

一吻结束后,嵇水用手抚摸着嵇水的长发,心满意足的说道:“歌儿真乖。”

陆黎真想呸他一脸,可好歹是忍住了。

嵇水又问:“歌儿是从何时开始心悦孤的?”

陆黎没说,却反问道:“你又是何时开始的?”

嵇水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说道:“那日孤见你自祭台上走下,心中便有了想撕开你的衣服,再彻底占有的冲动。”

果然是变态,那时候的他多么神圣高贵不可侵犯,也只有变态才能起这种心思。

见陆黎不说话,嵇水又笑了一声,说道:“幸好歌儿不再如当初般倔强,否则孤会忍不住亲手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