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了博物馆,自然就会提到太城那只秘色瓷,当然周世涛也就不会忘记提景德镇的调查情况。

这段时间,周世涛这边已经派人暗中进入到了昌南,不过那个钟老鬼身份隐藏得很深,周世涛的人查了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确定你听到的这个名字准确吗?确实是叫钟老鬼?”周世涛忍不住询问霍思宁。

霍思宁皱了一下眉,当时她就站在服部惠子和渡边尹康的卡座外,只隔着一个珠帘,她的的确确非常清楚地听到了渡边尹康和服部惠子提到了几次这个“钟老鬼”的名字,但是现在周世涛这么问,霍思宁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也许也有可能是叫钟老馗?您也知道,东洋人发音不太标准,可能有一点偏差也不是没有可能。”霍思宁有些无奈地道。

周世涛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不过霍思宁的这个猜测也是合情合理的,他点了点头,道:“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不管是钟老鬼还是钟老馗,这人逍遥了这么多年,迟早要被咱们给抓住狐狸尾巴!”

霍思宁明白周世涛的担忧,就算她接了周世涛给她的那个任务,把国内的所有博物馆都清查一遍,但是只要这个钟老鬼还活着,只要这个人没有被抓住,她做的这些就都是白做功夫,国内的博物馆对这个钟老鬼来说就是一个纸壳子,这人想换哪个博物馆里的东西就换哪个,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

不抓住这个人,国内的博物馆就不得安生。

霍思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心里何尝不清楚,能潜藏这么多年,说明这人肯定有过人之处,一时半会儿想要找到,怕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儿。

不过不管能不能找到,该做的还是要去做,不只是周世涛这么想,这屋子里的四人都这么想,也都清楚这件事情的急迫性和重要性。

说完了正事儿,自然也是要扯点别的,黄振龙也注意到了周世涛那桌案上新写的四个字,有些好奇:“老周,你这好多年不送字画了吧,怎么忽然想要写这样一幅字,这么高的评价,这是要送给谁啊?”

这样的四字联,若是普通人送出去,恐怕还要以为是阿谀奉承巴结拍马之流,但是周世涛亲笔所写,亲自送出去的,若这人没有廉政爱民,精政务实,周世涛绝对不会违背良心写下如此高评价的四个字。

所以黄振龙从会觉得好奇,不知道是谁,居然让周世涛如此另眼相待。

周世涛知道黄振龙的脾性,若是不告诉他,恐怕这人死缠着他也要问,倒不如索性说开,黄振龙虽然脸皮厚了点,但是却不是个嘴碎的人。

“秦家那位你是知道的,早年在位的时候就一直兢兢业业,也算是干了不少实事,退下来了又在玉石协会上发挥余热,为人正直清明,也算是当得起这四字了。”

霍思宁一开始还没听出来周世涛说的人是谁,待到提到玉石协会从明白过来,这个秦家人,指的是秦天的爷爷秦连山。

周世涛是古董圈子里的泰山北斗,秦连山却是个政客,后来虽然当了玉石协会的会长,但是在古董鉴定方面,也不过是个半吊子,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扯到一块儿去?而且听周世涛的口气,这两人关系还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