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伯,怎么好端端地一定要去S市啊?之前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等过年的时候让小妹带着霍思宁到帝都来过年,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坐在飞机上,黄家麟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二老,一边忍不住问道。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家里老人想一出是一出的,折腾起来还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黄成义黄成信两兄弟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这更是让黄家麟有些摸不着头脑。

黄成义一整晚上没有睡,满脑子都是老陈的话。

“成义啊,你们家睿宁生了个好闺女啊,体能智慧都这么优秀一闺女,怎么不送到部队反而便宜了外人呢?要不是我听别人说,我还不知道梁睿宁那小子还有个姑娘呢。”

“我怎么知道的?还不是我那侄子,那小子前阵子不是在S市练兵吗?刚巧就负责你那外孙女儿所在学校的新生军训。听我那侄子说,那姑娘各方面都很出色,体能训练排名第一,很有当年她父亲的风范啊。”

“有她父亲珠玉在前,那姑娘肯定也是个狠厉角色。我那侄子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刚就接到部队命令说是要重新组建狼牙,正愁找不到苗子呢,就求到我这儿来了,想要跟你们这些长辈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那闺女跟他走。”

昨晚上黄成义接到陈其元的电话后,黄家两兄弟又是震惊又是难以置信。

之前听黄红英说起霍思宁这十多年的成长经历,黄家兄弟都觉得唏嘘不已。

梁母跟梁睿宁都已经去世,霍思宁是梁母唯一的孙女儿,他们作为梁母的兄长梁睿宁的舅舅,本应该照顾好他的孩子,却因为疏忽而让这孩子流落在外过了十八年寄人篱下的日子。

相较于亲情,他们对霍思宁的愧疚和同情可能占据了更大的比重。

因为良心不安,担心百年后会受到梁母和睿宁的指责,黄家兄弟自感无颜面对小妹和外甥,所以才强烈地要求将那孩子接回黄家想要给予她补偿。

可是在接到陈其元的电话后,黄成义才知道他们错得离谱。

他们以为,一个无父无母生长的农村的姑娘,肯定是怯懦而自卑的,而且霍思宁这孩子被舅母一家欺辱了十八年,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孩子一定长得娇憨瘦弱。

却没有想到霍思宁那姑娘和他们所想的完全不同,那是一个自强不息坚毅刚强的女孩,即便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依然凭借自己的本事傲然而立,那不愿服输的劲头跟当年的梁睿宁一模一样。

“能被狼牙部队看中,足以证明这个女孩拥有绝对的实力,这个孩子没有辱没她父亲的威名,睿宁的血脉,总算得到了延续,小妹跟睿宁在地下也可以瞑目安息了。”

黄家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爸,你们在说什么啊?陈首长怎么知道霍思宁的,怎么又说要让霍丫头进狼牙部队,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那个侄子陈德平,你上次去S市不是还见到他了吗?那小子看中了霍思宁,觉得那丫头是个苗子,想招霍丫头进特种部队,就求到了他大伯陈其元那儿,让陈其元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