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文博等到了返回东岭乡的公交车,在熙熙攘攘的人流挤进车厢,有很多先冲进来的人都抢到了座位,虽然夏文博位置比较靠前,但他没去抢,因为夏文博觉得在车门打开的一刹那冲进去,找到座位后,把屁股狠狠的放在上面这一举动显得很不雅。

他站在靠门的一侧,回忆着昨天和周若菊度过的那些疯狂,痴迷而快乐的时光,不得不说,这女人在那一方面很大胆,很热切,满足了夏文博想过,但没有实践过的几种花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一阵悦耳的铃音响起。

夏文博这才注意到,在自己的右侧站着一位女人,人很漂亮,长长的头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将她衬托的宛若人间仙子。

她拿出了电话,她接电话的时候笑的很甜蜜:“老公,我在车上了。什么?你又加班啊?到几点啊?怎么也12点啊?太晚了,你在单位下面的饭店吃点吧,别吃太油腻的东西,还有,别吃辣的,容易上火。少抽点烟,晚上你打车回来吧?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到小区门口接你。恩,恩,我随便吃点就行,好,好,88。”

此情此景,让夏文博都有点痴迷了,多么体贴的妻子啊,他不禁艳羡,而且还向往。

车又走了一会,女人的电话又响了,她接起电话:“老公怎么啦?回来吃啊?不是要加班吗?哦,那太好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回去就去买菜,没事,不麻烦,我去咱家楼下的超市,家里有豆角,我把豆角择好,我再买点西红柿吧,什么?给你炒米饭?好的,蛋炒饭吧?没问题,水果我就不买了,冰箱里还有半个西瓜,咱就吃西瓜吧。恩,行,我给你榨西瓜汁…………”

听得夏文博都妒忌了,唉,标准的贤妻良母啊。

她似乎并不关心这是在车上,也没注意身边还有很多人,也许她觉得尽管人很多,但谁都不认识谁,下车各走各的,所以,她还在继续:“老公,你早点回来哦,路上小心,哦,吃完饭我就不出去玩了,我还得先把你的衣服洗了……”

天啊,做这么多活还洗衣服,有这样的老婆,此生也真该知足了,夏文博忽然很想看看她的老公是什么样,一个如此幸福的人是什么样。

等这个电话打完了,这位贤妻拿着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说话的声音明显比才小,但离夏文博比较近,夏文博还是听到了:“你别过来了,我老公一会就回来,他不加班了。”

夏文博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什么,只见女人很认真的听着电话,沉默了一会说,面露愁容的说:“恩,我也是……我也爱你……”

夏文博的思维停顿了,等到女人下了车,夏文博才慢慢的反应过来,生活,也许这就是生活。

班车在山中行驶,雾气笼罩,一条盘山公路如一条长龙在山间,盘旋而上。又如一条银蛇蜿蜒着向上爬行,一辆辆较车,摩托车,机动三轮不时在山路上盘旋,疾驰。

极目远眺,满眼的苍山像水洗过的一样,赏心悦目。伏坡旋笔,蓊蓊郁郁,遮天闭日,知名不知名的乔木灌木交错从生。薄薄的晨雾像纱一样挂在群山之间,很是鲜亮可爱。

回到乡上,夏文博先把办学的事情安排妥当,在班子会上,夏文博和万子昌商议之后,安排成立了“恢复重建东岭乡中学委员会”,万子昌和夏文博任主任,徐副乡长、汪翠兰、任副主任。下设办公室,那个叫苗小惠的女人任办公室主任。

大家都没有意见。

当夏文博宣布苗小惠任建设东岭乡中学的总指挥时,苗小惠说啥也不干,她说:“叫我跑死都中,这指挥长应当是万书记或者夏乡长的。”

夏文博说:“咱办事,不要图虚名,我和万书记比较忙,都不可能整天守在东岭乡中学重建的工地上,你苗小惠则必须经常在工地上严把死守。我就不相信,封你当了个指挥长,你就不听我们的了。大家都要学会独当一面,就这样定了。其实,当领导的放权,不过是魔术师放飞刀,看似脱手,实际上仍然掌握在手中。”

夏文博此次重用苗小惠也是有他的想法,这女人说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三十五六岁,人长得不丑不俊,不黑不白,不老不少,算是个“六不女干部”。她的男人叫也在乡机关上班,是一般人员,人很好,有文采,但机遇不济,出力不少,却一直没有得到重用。苗小惠是从村妇女主任熬出来的,据说工作泼辣大胆,才成为不可多得的女中将才。

早些年刚分田到户,公社干部仍然只会抓农业时,她作为公社的妇女主任,下到大队去检查麦场防火,一看谁家麦场里没有水缸,背起人家的桑杈就跑。老百姓没有桑杈怎么打麦?没办法只得认罚,然后立即弄水缸并装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