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奔着虎子家跑去,这一路上就看到很多人也都这样,而且手里也都拿着锄头镐头或者叉子什么的。

守望相助这是村里的习俗,二狗还记得他流落到响水沟不久,那时候还是二叔当着村长,就带着他们和邻村为了水源大打了一场,自己也是那时候大出风头,让响水沟的人第一次真正认可接纳了自己。

而且这里很多都是老娘们,这些女人一点不比汉子们逊色,大脚板踏踏地留下一路的灰尘,嘴里也不消停,大呼小叫地骂骂咧咧,誓要那些敢来响水沟撒野的混蛋头破血流。

离着虎子家远远地就看着那里停了一溜的拖拉机,大概七八台的样子。

这时候车上的人都下来了,粗看过去至少七八十人,一个个拿着镐把子,凶神恶煞地和响水沟的人对峙着。

他们围成个半圆形,大部分面向着外面的村民,互相对骂着,时不时还把手里的武器对碰下,场面十分火爆。

另有五六个人,在半圆中间,正对着虎子家的院门,怕打着。

原来虎子娘早早地看着风声不对,死死地顶住了院门,不让外人进来。

“俺知道你们在里面,今天俺们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把秀草那婆娘带走,那是咱们尚三家子的媳妇,只要她跟着俺们走,俺保证绝对不会碰你们家一砖一瓦。”

“要不然的话!!!”

在外面的二狗一听,这不是那天被打蒙了的尚可喜吗?这小子贼心不死,又来了?

那时候自己都没问青红皂白,就因为是虎子娘的事,都出手教训了他,现在秀草都和自己睡过了?那更不能让他带走了,这世上只有二狗给别人戴帽子的事,哪能有别人恶心二狗的时候?

“住手!”二狗大喊一声,打断了尚可喜的话,边挤进人群边叫道:“俺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啊,怎么被打了不服气,今天又带着这么多人来了啊?”

尚可喜听到二狗的声音,脸色就一阵青白,既是气的也是吓的,尚三家子的人群里还有好几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的神情,这些都是上次被二狗打昏过去之后像垃圾一样扔出去的人。

看着二狗站出来,尚可喜眼神里全是愤怒,“房二狗,俺知道你厉害,俺承认打不过你,不过你也不要猖狂,这次俺们尚三家子的老少爷们都来了,就是要报仇雪恨的。”

二狗哈哈大笑,“你以为人多就牛B啊?老子告诉你,别说就你这小小的百八十人,就是再多几倍,老子一样不惧。”

“哈哈哈!”尚可喜大笑着,“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告诉你吧,今天俺们来,不仅仅是要带走秀草那个小娘们,回去之后全村的爷们都要弄死她,还有你,至少挑掉你的手脚筋,要不然,俺们尚三家子的爷们的脸就丢大了!”

二狗明白了,这一次这么多人帮衬着他来,估计也是尚三家子的人觉得丢了面子,这个村的人都邪性,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别人欺负他们,却不行忍不了!

二狗拄着铁锹,冷冷一笑,“今天老子就收拾了你们这帮混球,也是向十里八乡显示下俺们响水沟的威风,以后谁要是再敢来响水沟撒野,就都得掂量掂量了!”

旁边的村民也是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嗷嗷叫嚣着,“打死他们,看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叫唤!”

二狗一抬手,“父老乡亲们!别冲动,你们要是信得过俺二狗,就不要动手,这里交给俺一个人就可以了!”

周围的人当然说不行了,都是一个村的,怎么能看着村长一个人去打打杀杀,他们也不是泥巴做的,也是有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