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两个男人嘴里流出混合着鲜血的口水,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看到这一幕也吓得瑟瑟发抖,那个年轻女人更是高声尖叫,她拼命地挣扎着,老肥婆走了过去忽然抱住她的大腿硬生生地一把将箭矢拔了出来,带出一股飚射的血水。

那个年轻女人痛地放声大哭,对之前跟在她身后的年轻人苦苦哀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妈妈,别。”这个年轻人还算是有点人性,一下子冲上来拦在女孩身前,以哀求的表情望着老肥婆。

“没出息的东西。”那丑陋的肥胖老女人一巴掌将年轻人打倒在地。那个年轻人还不死心,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年轻女人的双腿,以含糊不清的嗓音喊道:“放过她、放过她吧。”

老肥婆那凶神恶煞的面部忽然多了一丝笑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指着年轻女人的双腿对旁边的畸形怪人说道:“给我砍了。”

“啊……”这下年轻女人更是吓得尖叫不已,只见那个畸形壮汉一把将她按倒在地,另一个畸形怪人走上前来用双手压住她的双腿,一个身材粗壮的畸形怪人肩扛大斧走到她身边,年轻女人哭着喊道:“救命……救命啊!”

雪亮的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寒光,只见那个畸形怪人高高举起了斧头,等那斧头再度落下时一条美丽鲜活的生命将就此逝去,我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

刻不容缓,我马上对苏晟睿说道:“射击!”

“砰砰”随即便响起了05式狙击步枪的枪声。苏晟睿毫不犹豫地对准持斧头的畸形壮汉的脑袋开了一枪,在第一发子弹的弹壳弹出枪膛的一瞬间就已对准了老肥婆,都没怎么仔细瞄准,第二枪精准地从老肥婆的右眼射入,穿入身后另一个畸形壮汉的脑袋里。三个畸形怪人就这样应声倒地了。

苏晟睿两枪干倒了三个人,真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狙击手!他这两枪打出后我们就别无选择了,必须干掉他们,所以我立刻端起10式突击步枪对准畸形人的脑袋开了枪,其他人也跟着我一起开了火。

“开火。”我一边怒吼着一边开枪。“砰砰砰砰”我们手中的10式突击步枪不断喷出火舌向那些畸形怪人们倾泻着子弹,从步枪里弹出的弹壳不断掉落在草地上发出“唰唰唰”的脆响,配合着如狂风骤雨一般肆虐的枪声,如同奏响了一曲死亡交响乐!

急风骤雨般的子弹从我们藏身的灌木丛中横扫过去,那些畸形怪人像稻草靶子一样,一瞬间就倒了一大片。

虽然我们人数上处于劣势,但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让这些畸形怪人完全乱了阵脚,再加上我们的武器占优,这帮畸形怪人根本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在一个畸形怪人大喊了一声之后,其余的畸形怪人瞬间就跑得没影了,只剩下了那个不死心的年轻人。年轻人看了看腿部负伤的年轻女人,又看了看我们,忽然捡起地上的一把斧头朝我们冲了过来,还没等他跑出几步,“砰”的一下,苏晟睿一枪便爆了他的头,他脑浆迸射栽倒在地。

我们赶紧从藏身的灌木丛中跑过去救起年轻女人,只见她大腿上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深黑色,看来箭头上抹有剧毒,我赶紧让小花检查一下她的伤势,小花检查了一下之后对着我摇了摇头,我不禁在心中叹息一声。

年轻女人的整张脸都已经开始发青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看我们,问道:“你们是军人吗?能带我出去吗?”

“我们不是军人,我们是警察,你已经得救了,我们能带你出去,放心吧。”我柔声说道。

“警察同志,我心里面好难受,可能是低血糖犯了,能给我一块糖吗?”年轻女人哆嗦着青色的嘴唇说道。小花马上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她嘴里。

“谢谢!”年轻女人微笑着向我们道谢。接着她开始咀嚼巧克力,很快她的嘴唇便不动了,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似乎是在抱怨命运为什么如此残忍!

我们所有人都站在年轻女人的身边默哀,过了一会儿,小花合上了她的眼睛。一条生命就这样逝去了,我们的心里都非常难过,决不能再让那帮畸形怪人害人了!我们将年轻女人的遗体抬到附近的一棵松树后面隐藏好,李玄清在树上做了一个标记,以便我们今后来取回她的遗体。

我们正要继续前进,忽然间我听到树林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我立刻举枪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并扬起手臂在头顶转了半圈,其他人见状立刻摆出防御队形将枪口指向了我的枪口所指的方向。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个身着红衣,面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女孩,她眼睛的眼白很黄,布满血丝,和那晚我在帐篷外见到的眼睛一模一样,她的样子也很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墓碑上照片里的孩子。

我按下身旁的魏致远的枪口问道:“你就是何小睿?”小女孩把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过来,点点头却没说话。我不知道她是敌是友,虽然放低了枪口,但并没有放松警惕。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握住我的手,站在我身旁的魏致远下意识地就要举枪,却被李玄清按住,我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小女孩看了看我们之后便牵着我的手朝树林深处走去,其他的人也跟了上来。陈晓露不干了,因为她想赶紧找到自己的孩子,魏致远说了一句很残忍却也很现实的话:“如果你的孩子还在,肯定暂时是安全的,否则我们就是所有人都拼了命也无法挽回这一状况。”

“孩子是我的不是你们的,你们当然不着急。”陈晓露哭着喊道。

“美女,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们本来就是患难与共的,如果我们真的怕死何必坚持到现在,及时撤退不就行了吗?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非常危险,对方的人数、装备等等情况都不清楚,所以大家必须保持冷静,否则根本不可能救出你的孩子和其他的人质。这个孩子可能知道一些情况,我们跟着她走也许会有一些有用的发现。”我停下来回过头对陈晓露说道。

陈晓露听了我的话之后便不再闹腾了。我们一路跟着小女孩在树林间左弯右拐地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都是模糊不清的说话声,小女孩扭头冲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领着我们绕过了一块大石头,赫然看见几个畸形怪人背着弓箭,扛着老式猎枪就走在我们身前不远的树林中。

何小睿对于这条山路似乎早就烂熟于心了,她走的每一步恰好都在节点上,和那些畸形怪人几乎就是擦肩而过的节奏,但肯定是出现在那些畸形怪人的身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