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紧急,所以我没有来得及穿丛林靴就追出来了,地上的枯枝败叶咯的我的脚生疼。逃跑的圣战军战士的身影若隐若现。我大喊道:“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他很听话的停了下来。我命令道:“双手举过头顶,慢慢的转身走过来!”他慢慢的转过身,突然向右侧迈了一小步。我看见了一匹滇南矮脚马。不好!这应该是圣战军向这个基地运送物资的运输马队。“砰砰”我连忙开枪打倒了他。

这时从我侧面忽然窜出了几个身影,一双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10式突击步枪。我松开10式突击步枪,迅速往右后方后退了一步,抽出05式手枪连连击发,“砰砰砰”,我放倒了三个人。突然,我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剧烈的颠簸使我醒了过来。我的眼睛被蒙上了,趴在马背上,双手绕过马的腹部和双脚紧紧的绑在一起。马在飞奔,风呼呼的向我的耳朵里灌。但却听不见马蹄声,应该是绑着什么东西。血不断的涌上我的头部,应该是眼睛充血了,涨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我居然被俘了!卧槽!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我绝不能让圣战军把我带走!

我大声叫喊着:“快过来,我在这里!我是利剑一号!”一个圣战军战士冲了过来,我希望他向我开枪,希望我能够赶紧去见马克思!可惜,我的希望落空了!枪托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我又昏了过去……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裂开了似的,钻心的疼,眼前迸散起一串串金星。我躺在地板上痛苦的哼了一声。一阵脚步声响起,几名圣战军战士跑了过来,他们很高兴我醒过来了,因为他们的表演可以开始了。“咚咚咚”坚硬的皮靴雨点般的落在我的头上、肋骨上、小腹上。我的手指被丛林靴踩在地上,狠狠的捻来捻去。我的眼睛被蒙着,手脚也被紧紧的捆着,动弹不得,躲避不了。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拼命的告诉自己顶住、顶住!当年在朝鲜战场比这艰苦多了,这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终于,他们被一个声音制止了:“都给老子住手!他娘的!打死了他,司令就把你们的小弟弟切下来!都给我滚!”话音刚落我的下巴上便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这几个圣战军的战士们笑着、骂着走了。我和着血水吐出被打落的牙齿,全身的疼痛使我不时的哆嗦,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眼罩被摘去,两名圣战军战士把我带到了一间竹楼内。光线很昏暗,我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旗帜,是圣战军的狼头旗。一名身材高大的白种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有一道从右眼角到嘴角的刀疤,显得面目狰狞的。左手很优雅的拿着一个高脚杯,右手提着一瓶红葡萄酒,微笑着对我说:“我是艾德里安。中国特种兵先生,来一杯吗?”他的中国话说得倒很流利。我冷冷地望着他,默不作声。“不要?那我想你一定需要吃点什么。我和阿里木司令的工作比较忙,以至于你来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招待你吃顿便饭。的确有点失礼!真不好意思!”他转过头用询问的口气,对坐在我对面桌子旁边的一个人说:“您说呢,阿里木司令!”

“那是当然的。”戴着头巾的圣战军司令阿里木走到了我面前接着说道:“这是我们的失误,请您谅解。还有那几个殴打你的士兵,我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们。还望先生恕在下对部下管教不严之罪呀。”

我抬起头,闭着眼一声不吭。

阿里木尴尬的对站在门口的卫兵喊道:“告诉厨房给这位中国先生炒几个好菜!要快!”

不一会儿,饭菜便摆在了我的面前。香气扑鼻而来,我不争气的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饭菜,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卧槽!不会吧!一顿饭菜就要让我叛变投敌了?这也太丢脸了,绝对不行!

艾德里安和阿里木对望了一眼说:“先生,在你用餐之前,我们希望你能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例如贵军的编制是怎样的?驻地在哪?有多少人?装备情况是怎样的?有多少重武器比如直升机和火炮这一类的?”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省点力气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阿里木腆着脸凑了过来说:“小伙子,我劝你好好回答问题和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美国国籍和应得的报酬,你的家人我们也会妥善安置的。当然如果你同意加入圣战军……”

我被他气笑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阿里木,你不往美国贩你的毒,卖你的军火,跑中国这边来瞎折腾什么!就你们那几个人几条破枪,还他娘的打什么圣战,真是个笑话。不如这样吧,你率领部下跟我回去,我们算你投诚起义,怎么样呀!”

阿里木被气得脸色发青的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不要脸?某人是不要脸!阿里木我问你,你的家在哪里?你的祖宗葬在哪里?你的母语是哪国话?你血管里流的是哪个民族的血?你们的国家,你们的故乡被美国人的炮火糟蹋得遍地瓦砾,一片黄沙,妇女儿童食不果腹,流离失所,连找个安全的地方住,喝上干净的水,吃上可口的饭菜都成了奢望,你们却拿着美国人的钱跑到中国来折腾什么操蛋的圣战,这有意义吗?唉!算了,这些问题太深奥了,你可能不懂。我只能说也许美国人的菊花你舔起来感觉比较香!哈哈!”说完我哈哈大笑。

阿里木被我激怒了,冲过来用左手抓住我的衣襟,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打着我的脸,一边打一边说:“回答我们的问题!”一下,两下,三下……他打累了,松开我喘着粗气说:“还要逞英雄吗?告诉我,你们的下一步计划!”

“呸”我一口血水吐到他的脸上。

他被气疯了,咆哮着跑到墙边抓起武装带,没头没脑的向我抽来。疼痛感慢慢减轻了,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哗”的一下被冷水浇醒的时候,我看见艾德里安坐在我面前,把玩着我的军刺。“先生,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开口,你的一切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艾德里安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话……”

“朋友?”我冷冷的说道:“你大老远的从美国来和我交朋友?你知道在你们的资助下,我们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从来不和长着两条腿的畜生交朋友!”

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你不要忘了,你们也伤害了我们的感情!包括我!我的哥哥就死在你们的手上。他三岁的儿子再也见不到他的父亲了,你们布下的诡雷把他炸得粉碎,燃起的大火把他烧得尸骨无存。”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竟充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