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袁芳已经睡下。

我走进卫生间,站在穿衣大镜前自照起来。

只见里面的男人一脸的兴奋,腮帮上的红印格外醒目。

我又忍不住伸手去摸腮帮,那道红印仿佛正散发着童瑶瑶淡淡的唇香,让我几欲晕眩了。

我想起一则关于精明的上海女人的逸闻,说上海女人的丈夫是刻章子的,有一天丈夫回到家里,女人显得格外温柔,上去搂住丈夫,在我腮上深深一吻。

丈夫很感激,以为女人是以此表示爱意,谁知女人是见丈夫腮上有一个红印,也不知是试章子的印泥还是女人的口红,又不便询问,事实上是问了丈夫也不会说真话的,便心生一计,去吻丈夫的腮帮,如果有香味就是女人的口红,否则便是印泥了。

我自哂了,如果袁芳没有睡下,是不是也会像上海女人一样来吻我的腮帮?

我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即使袁芳发现了,也一定不会像上海女人那样吻我的腮帮。

话又说回来,袁芳这不这样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擦去腮帮上的红印,简单洗了洗,我就回去了床上。

然而,躺在床上,我怎么也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童瑶瑶的身影……

第二天早晨,我在家吃完饭后打电话给付小兵,说自己上午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向付小兵请半天的假。

付小兵也不问我请假原因就准了我半天的假,而且还同我开玩笑说:“老弟请假不是会情人的吧?如果是会情人,半天的时间怎么够,干脆,我准你一天的假,什么时候会完情人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不无调侃地冲付小兵道:“付主任你是不是经常利用上班的时间会情人?如果是的话,今后你可得小心,以后只要发现你不来上班,我就到嫂子那告密去,看嫂子回头怎么收拾你!”

付小兵哈哈笑道:“这么说,我以后在会情人还得注点意了,再也不能占用上班时间了,省得被老弟你逮着证据到我家那个醋坛子那告密,回头让我跪键盘。”

同付小兵开了几句玩笑后,我才挂断电话。

挂断付小兵的电话后,我走出家门,准备打的去市第二人民医院探望关若飞。

我下楼后发现,白清明的车正停在他单元门门口,见我从单元门里走出来,白清明立即打开驾驶室的门钻出驾驶室,快步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一脸谦恭地冲我道:“张科长请上车。”

去医院探望关若飞的事,我不想让局里任何人知道。尤其不想让白清明知道,白清明是出了名的快嘴,什么消息到他嘴里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会传到局里所有人的耳朵中,故此,我道:“白哥,我今天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就不去单位了,你自己回单位吧。”

然而,白清明却道:“正好,我今天上午去局里也没什么事,去不去单位都行,既然张科长有私事要处理,我留下来专门给张科长您服务。”

听白清明如此说,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上了白清明的车,准备等一会儿再找理由支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