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郑末年时,安国公萧烈与西平郡王萧煜联手发动太庙之变,诛杀大郑神宗皇帝,萧烈扶持小皇帝即位,是为日后的郑哀帝,又废黜内阁和大都督府,重设大丞相府,自任大丞相,总掌军政大权,名为丞相,实为摄政。

这场摄政自正明四十一年萧烈扶棺入宫开始,到简文五年萧煜入京自任摄政王为止,共五年时间,最终的结果是父子承继,萧煜又废黜大丞相府,重设内阁和大都督府,史称五年摄政。

承平二十三年的这个秋天,傅中天意欲效仿萧烈当年之事,重现当年的五年摄政之事,世间也有许多人认为傅中天会成为第二个萧烈,可万万没有想到傅中天会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中就被赶出帝都城,五年摄政变成五日摄政,几乎要成为一个天大的笑柄。

傅中天狼狈逃出帝都城后,一路西行,转眼间便已经来到直隶州的边境,然后遇到了静候在此的冰尘。

傅中天强自压抑着胸口怒气,“师叔,为何不曾驰援帝都?”

冰尘怀抱断贪嗔,目不斜视,眺望着帝都方向,平淡道:“我在豫州境内与徐北游一战,使徐北游的无上剑体近乎崩碎,如此你都胜之不过,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傅中天寒声道:“都说为了成事而不择手段,若有意外则竭力弥补,与徐北游交手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而是为我道门谋划,我不能胜徐北游,是我之过,事后自有掌教真人论长短,可冰尘师叔既然知道我不能胜,为何不去帝都城驰援?难道就是为了看我傅某人的笑话?”

冰尘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针锋相对道:“是又如何?”

傅中天勃然大怒,“冰尘!你不要自恃身份就倚老卖老,你别忘了,当年你不过是个镇魔井中的阶下之囚!”

冰尘微微眯起丹凤眸子,“傅中天,既然你知道我曾是镇魔井中的阶下囚,那么你知道我当年是因为何事被镇压入镇魔井中吗?”

傅中天盯着冰尘,沉默不语。

冰尘轻轻说道:“那我告诉你,当年我的罪名是意图刺杀萧煜。你说,当年的我连萧煜都敢杀,现在的我敢不敢杀你?”

话音落下,冰尘怀中的断贪嗔出鞘三寸。

剑气肆意,斩断了傅中天的一缕头发。

傅中天脸色铁青。

不提什么境界修为,也不提什么剑修可以越境而战,单纯以徐北游为标杆而论,处于巅峰时的徐北游与冰尘殊死一战,徐北游必然会死,冰尘可能会死,两人没有分出生死,以徐北游重伤和冰尘退走为结局,徐北游仅仅小胜半筹,其实应该算是平手。

重伤后的徐北游与傅中天一战,结果却是傅中天重伤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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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孰高孰低,已是一目了然。

在宗门之中,身份高低是一方面,但很多时候,说话声音的大小还要看自家修为的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