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病房?”绉文渊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再次看着张医生问道,“最近有人来看过她吗?”

张医生小心地瞄了一眼旁边的向日,摇了摇头:“没有。”

“恩,有事记得打电话通知我。”吩咐完这句话,绉文渊转身出了办公室,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向日一眼。显然,在他眼里,那只是一个完全无法与他产生交集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向日跟着绉文渊出了办公室,看着他走进7号病房里,向日也静静地站在7号病房门口。他想知道,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文静。”绉文渊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哀乐,却显得很阴沉。

“你怎么来了?”病床上的长发女人抬了一下头,但马上又低下头去,声音不冷不热,就像对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是你哥哥,来看下你都不行吗?”绉文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意,是的,对于这个不听话的亲妹妹,他完全升不起任何的好感。

从小到大,父母就独独宠她一个人,甚至计划好未来的大部分家产都由她继承,他能开心得了吗?

不过也幸好,这女人也不知发什么疯,居然会喜欢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还未婚生子,丢尽了绉家的脸面。不然现在,自己会有那样的风光吗?

“哥哥?”长发女人自嘲地低语了一句,没再说话。

绉文渊却更生气了,她就是受不了这个亲妹妹的那种似乎都把一切看得很淡的语气,都已经被踢出绉家了,她还有什么可得意的?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还惦记着那个人,都几年过去了,说不定那个人早就死了。”绉文渊低沉着声音说,目光之中闪着如同毒蛇一样的寒芒。

“你给我滚!”长发女人猛地大吼起来,全身颤抖不止,更引起了一阵阵剧烈的咳嗽。

这一幕让中间病床边的三个大学生看不过去了,其中一个上前一步,语带不满地说道:“这里是医院,要吵的话请出去。”

绉文渊转头看去,以特有的高人一等的姿态盯着对方:“你没资格跟我说话,信不信我马上叫我的保镖进来把你扔出去?”

那个大学生语气一滞,看对方穿着一身名牌,而且身边还有保镖跟着,肯定非富即贵。脸上涨得通红,却再也没说话,旁边他的两个同伴也是自觉地没有上前帮腔。

绉文渊没再搭理对方,又转回头看着神情依旧显得激动的长发女人,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开始训斥:“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不但去做那种粗活,还住这样的病房,真是丢绉家的脸。”

长发女人稍稍恢复了些平静,一只手轻轻地揉着胸口:“我现在还算是绉家的人吗?”

“只要你把那个野种扔了,爸爸说了,你还是绉家的人。公司的一切,也等着你接管。”绉文渊的语气像是在大发慈悲,事实上,他也并不介意把父母的真话说出来。

虽然清楚这个女人一旦回去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但他更肯定一件事,这个倔强的女人,不会扔下她的亲生女儿,所以他极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