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巡抚想出去又怕时机不对。

不出去的话,就得任由着那群蠢货作死!

陈巡抚按了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下意识的去看那位殿下的脸。

这一看,整个人都从心底里发寒了起来。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那一个旧部是保不住了,很有可能,就连他这个三省巡抚也得受牵连……

大堂之上,赫连薇薇松开了一直攥着的双手,朝着燕老爷冷笑了一声:“燕大肇,你颠倒是非的能力倒是不错。”说着,她目视前方,双眸如炬:“既然大家都这么疑惑本官为何非要管刘茵姑娘的事,那我就把前因后果说一说,我到阜平县上任的第一天,就看到两个大汉拖着一个姑娘往燕府走,那姑娘不愿意哭的撕心裂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制止。本官试问一下,如果刘茵姑娘真的对燕老爷示过好,何不快快乐乐的进燕府,还会被这样拖进去吗?”

众人闻言,陷入了一片沉思。

“那,那是她偷了我们燕府的银子!我才派人把她抓回去!”燕大肇着急的解释!

赫连薇薇嘲弄的看着他:“燕大肇,如果你真的娶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小妾,那小妾会偷你的银子吗?按照你燕大肇说的,你对人不是很大方吗?”

“我,我……总之她就是见钱眼开!”燕大肇心虚的撇了撇嘴:“谁知道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看上了什么小白脸,觉得我给的她银子不够了,想要多捞点和别人去过。”

“你,燕大肇!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不赶紧去死!”刘茵已经吼的声嘶力竭了。

所有人几乎都能看出来她的痛苦,百姓们面面相觑着,看向燕大肇的目光里已经带出了怀疑和愤然!

燕大肇倒是十分不以为然,还借此反咬了刘茵一口:“大人,你们一定要管管这个疯女人,她总是这么黑着我不放,我还真担心,她伤了我,你看看她,现在都对我起了杀意。”

省城来的官员们轻轻咳了几声,并没有说话,只用眼神提醒着廖知府,让他让燕大肇收敛一点。

廖知府也知道,闹的太过分不见得是好事,便想开口让燕大肇停止。

然而,这时候,赫连薇薇却笑了,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燕大肇,你还真是本官见过的最无耻之人,随随便便就信口开河杜撰别人。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小人的胆子可不大。”燕大肇凉凉的看了赫连薇薇一眼:“卫大人是不是忘了,刚刚已经有人证明过,我是被冤枉的,卫大人怎么还说我信

口开河杜撰别人?我看卫大人才是真正有问题的那一个吧。”

听到这里,刘茵转过头朝着跪在地上的人看了过去:“小翠,你们真的就打算让卫大人为了你们就此背上黑锅吗?当初到底是谁,求着卫大人,让卫大人为咱们伸冤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明叫小翠的人双肩抖了一下,头垂的原来越低了,像是根本就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