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梓澈优雅的吃着雪白的香喷喷的花卷,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瑶儿对他可真有心,像墨染白,西门无暇都没有这种待遇的。

令狐梓澈的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看的一旁的墨染月愤恨不已,该死的女人,掐了他脖子也就算了,居然在他的面前和其他男人搞暧昧,太憋屈了。

墨染月味同嚼蜡的喝完小米粥后,便闭目养神,反正不和令狐梓澈,或者和风芷瑶说话。

令狐梓澈的视线落在风芷瑶身上,见她依旧站着,便笑着说道,“瑶儿,就这么站着不累吗?”

“我觉得还好啊,梓澈哥哥,花卷好吃吗?”风芷瑶温柔的问道。

“味道挺好的,你如何知晓我喜欢吃花卷的?”令狐梓澈扭头看向她,问道。

“我猜的,呵呵。”风芷瑶笑了,眼角眉梢都渲染着梨花般的浅笑。

“启禀少主,三公子回来了,他人正在花厅等着见你。”婢女秋霜走到门口,盈盈笑道。

“是吗?三师弟怎么想着回来了?瑶儿,是宗政少卿回来药王谷了,你也是认识他的,你可要一起去见见宗政少卿?”令狐梓澈笑着问道。

“我……我是不去了,我就在这儿帮着照顾染月吧。”风芷瑶淡淡一笑,特意说的很柔婉的样子,其实只有墨染月听的出来,这照顾两字夹杂着什么样的含义?

正闭目养神的墨染月,听了这话,背后冒出一行冷汗,她难道想单独和他说什么吗?照顾?她想照顾他?鬼才信呢?

“那好,我马上会回来这儿的。”令狐梓澈虽然有点担心,可是复又想想,马上墨染白和西门无暇就要过来这里了,再说了。现在的墨染月身子骨还没有好好的恢复,他不至于对风芷瑶做什么不该做的动作,是以,他告诉自己,他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嗯,你就放心的去吧。”风芷瑶冲着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潋滟生辉的笑容让令狐梓澈散了神。

“好。”令狐梓澈吩咐婢女秋露拿来湿帕湿脸净手。

风芷瑶发现令狐梓澈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不止是他的手指甲修剪的圆润光滑,整个人都给别人一种干净舒适的感觉,总之看着很舒服。

风芷瑶在看到令狐梓澈出了竹门之后,便转身看向床榻上闭目养神的年轻男子。

“墨染月,别伪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呢。”风芷瑶冷冷一笑,靠着他的床榻坐下。

墨染月心想自己的体力尚未恢复,没有资本和她相斗,于是他不理风芷瑶,继续翻个身子,背对着她,闭目养神。

“不说话?呵呵,原来梓澈哥哥帮你一治,倒是把你治成了闷葫芦。”风芷瑶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见他并不生气,心道,这回他的心计指数真正提高了。

“滚——”墨染月听到她说她闷葫芦两字,立马睁开眸子骂道。

“呸,这里是你家吗?你叫我滚,我便滚吗?那我多没有面子?”风芷瑶自然是不愿意走的,所以她不雅的斜眼剜了她一眼。

“染月,你怎么可以凶瑶儿呢?她以后会是你的大嫂。”墨染白蹙眉,幸好他一用完早膳,就往这里赶了,怎么两人要掐架了,他很苦恼。

“染白,你弟弟欺负小丫头,当真太过分了。”西门无暇在墨染白身后,怒道。

“西门,你就别添乱了。”墨染白叹气道。

“大哥,我可没有凶她,我只是觉得她太烦了。”该死的,大哥对她太过爱护了,他以后若是想找机会除去她,好难。

但是在除去她之前,他一定要先品尝到她那美味之极的身子。

……

南芍国松鹤楼某顶级雅间内,五个长相俊美,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依次而坐。

“行远,真的有瑶儿的消息了吗?”最激动的莫过于贺兰祺。他是几个男人之中最苦逼的,去了一趟黑凝国,连风芷瑶的人影都没有见着,他感觉自己各种杯具,差点又要过行尸走肉的思妻日子了。

“那是自然,我的好友药王谷少主令狐梓澈已经飞鸽传书给我,说瑶儿就在药王谷内做客,随行的还有月落山庄的少主,噬魂山庄的少主,总之,不能让更多的男人加进来了,你们觉得呢?”温行远想起风芷瑶的惹桃花指数正在不断刷新之中,是以,他觉得大家一起去,可以将她身边的桃花赶走。

“行远说的好,有句话叫做,兄弟合心,其利断金,咱们为了共同的娘子,是不是该合作愉快呢?”苏慕焰虽然很想独占风芷瑶,可是他的对手都是人中之龙,不是轻易就能将其打败的,是以,如今一条五人合作之路也未尝不可。

“好,我马上将手头事情处理完毕,然后和你们一起去西凉国,对了,你们何时启程?”司徒烨磊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啪嗒啪嗒的拨弄着特别精致的小算盘呢,是白玉做的,特别的好看小巧。

“我认为,事不宜迟,为免夜长梦多,我们即刻启程吧,生意上的事情先放一放,娘子逃了,把她找到比什么都重要!”傅雪残将手中的上等狼毫一扔,脸色严肃的说道。

“你们说的有道理,那便即刻启程吧,我贺兰家提供最优良的汗血宝马,势必日夜兼程,赶到药王谷,就怕瑶儿得知消息,又给逃了,或者给皇上知道了,又要派人去捉瑶儿了。所以这事情,大家记得保密。”贺兰祺想起轩辕皓寒对风芷瑶还没有死心,于是说道。

“等等,最近听说北堂子谦也在追查一名女子的下落,据说也叫什么瑶的,你们说会不会是风芷瑶啊?”温行远赫然想起前几日听上官镖局的少主上官沉玉说起此事,觉得好奇。

“不会的,那女子肯定不是瑶儿,那人物图我也见过,那姑娘名字名唤冷琴瑶,子谦为那冷姑娘,连青楼都不去了,可见这冷姑娘的魅力有多大。”司徒烨磊想起那日北堂子谦对冷琴瑶的思念,看起来很痴情的模样,他解释道。

“司徒烨磊,你说话别那么快?你刚刚说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傅雪残和贺兰祺一起变着脸色问道。

“北堂子谦正在寻找的女子名叫冷琴瑶。”司徒烨磊眸光疑惑的看向他们二人,奇怪,他俩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愤怒,很想扁人的那种感觉。

“什么?冷琴瑶?”傅雪残和贺兰祺面面相觑。该死的女人,又在无意之中惹了一朵最烂的桃花。

“你们干嘛大惊小怪的?”司徒烨磊不明白这两人如何似认识那冷姑娘似的,于是问道。

“因为因为冷琴瑶就是风芷瑶。”贺兰祺很无力的说道。

“什么?当真是她?啊,我差点忘记了,瑶儿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易容术,简直栩栩如生,那易容术当真炉火纯青,怕是这世上无人能比。”温行远感叹道,他是知道的,是以,他相信了风芷瑶便是冷琴瑶的事实。

“那怎么办?如果让北堂子谦查到瑶儿就是他心里一直牵肠挂肚的冷姑娘,那我们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情敌?”傅雪残立马不赞同的说道。

“不行,绝对不能让北堂子谦抢走瑶儿的心,所以,我们要同仇敌忾,一起隐瞒真相,让北堂子谦一直这么瞎找下去,如果实在不行,等见了瑶儿,再想办法就是。”司徒烨磊感觉到北堂子谦有着极大的危险性,是以,他铿锵有力的说道。

“对,绝对要隐瞒到底!”苏慕焰附和着说道。

“嗯,烨磊说的有理,现在大家一起去我贺兰家的马场,等下一起出发。”贺兰祺颔首,他也赞同傅雪残的说法,瑶儿本来是他的,就是因为他没有看住瑶儿,才导致瑶儿的桃花越来越多。

远在南芍的风芷瑶,根本不知道生命里最重要的五个男人正在来西凉国的路上。

……

北堂子谦的豪华别院——歌姬院

轩辕灵熙看着那名鞭打她的美艳女子,心里升腾起无限的恨意。

“不要打我,好痛……呜呜……”

眼前那名挥着鞭子打她的女子名叫红袖,她是歌姬院的院主。

而另外几个和轩辕灵熙一起挨鞭子的正哎哎哭泣着,但是她们个个长的如花似玉,环肥燕瘦都有,而且她们的脸上还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可仍旧掩不住她们的稚嫩和青涩,她们大概十四十五岁的模样,看起来都比她小。

“红袖,拜托你别打这位姐姐了,你看她遍体鳞伤,马上公子要设宴了,如果这位姐姐被打伤了,谁来跳飞纱舞呢?”一名身穿粉绿色肚兜,外罩一件月白纱裙的女子见轩辕灵熙被打,却克制住了哭喊声,可见此人有几分耐性,她倒是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绿蔓,别以为你仗着公子对你的宠幸,你就可以为哪个女奴说话了,这个女奴可是公子规定好好教训了的,让红袖我一定要好好的调教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管她吗?”被唤红袖的红衣女子冷冷一笑,反驳道。

轩辕灵熙听到这话,宛如一滩死水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她如今这地步,到底是谁害的?是谁?

对,都是风芷瑶害的她沦落当歌姬的下场,她一定要忍耐,她要为所有失去生命的亲人,给风芷瑶一个致命的报复。

好,她今儿个忍了。

“灵熙,你怎么不说话了?”红袖优雅的把玩着手中如玉一般润滑纤细的鞭子,居高临下的睨着轩辕灵熙。

“红袖,那衣服,那动作,我愿意做。”轩辕灵熙几乎认命了。是以,她在看到那些非常暴露的衣服和以及非常yin会的动作时,她如今为了翻身,硬生生的逼自己去答应。

“哼,如果你早这么识时务,还需要我用这小皮鞭抽你吗?嗯?下次训练乖一些,别忘记你已经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了,你如今只是女奴,在未来,还是贵族男人的玩物,你知道玩物是干什么的吗?那就是如何取阅男人!只有你学会了,你才能被某个大人看中,带你回家做妾,幸运一点,那个大人爱你,便是贵妾!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你的皮要好好的绷紧了,必须好好的跟着我学习!听话的,学的好的,都有机会推荐给大人们认识,继而青云直上。”

红袖收起小鞭子,一脸正色道,猩红的唇角微勾。

“是的,红袖,我明白了。”轩辕灵熙颔首道。

“下次不可自称我,你应该自称奴婢,因为你现在是北堂世家歌姬院的一名女奴,明白吗?”红袖扬起袖子,脸上的笑容淡去。

“是的,奴婢明白。”轩辕灵熙压下心里如山如海的仇恨,脸上淡然的说道。

“很好,灵熙,你马上去换这身衣服,换好了,和大家一起训练。”红袖将一件露的不能再露的衣服递给了轩辕灵熙。

“奴婢知道了。”轩辕灵熙微微拂礼,手上摸着的薄如蝉翼的纱裙,脸上一片羞红,但是为了坚定自己的意志,他必须那么做。

“知道便好,快下去吧。”红袖说道,声音依旧婉转动听,只是仔细听到话,有一丝嘲讽之意。

还硬气什么啊?来了没几日,曾经是金枝玉叶的轩辕灵熙不还是向她和她的鞭子屈服了吗?

“红袖姐姐,公子他要见你。”外面一个粉衣婢女袅袅的走来,向着红袖躬身行礼道。

“好,知道了。”奇怪,公子如何现在想见她了?红袖有点疑惑,但是还是换了一套较为得体的纱裙去主院见公子北堂子谦。

“公子。红袖来了。”粉衣婢女将红袖带去了主院。

“让她进来。”北堂子谦清朗的声音响起。

“是的,公子。红袖姐姐,公子让你进去。”粉衣婢女笑道。

于是红袖轻轻地推开门,步步生莲的走向正喝的酩酊大醉的北堂子谦。

“红袖拜见公子,不知公子喊红袖前来,所谓何事?”红袖扬唇笑道,她不比那些歌姬院的女子,她脸上没有卑躬屈膝,而是非常的得体,还有点儿落落大方。

“红袖……你过来,过来给公子瞧瞧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北堂子谦一手拿着精致的黑玉酒杯,一手拉住红袖的手,表情痛苦的问道。

“公子,你……你……”红袖没有料到北堂子谦会如此对她,但是终究因为自己对他有着仰慕之心,她也就默认了,并没有反对。

但见北堂子谦将头靠在她的胸口,口中呢喃道,“瑶儿,你的心倒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我倾尽全力去寻找你的下落,却如何都找不到你?”

“公子?”红袖傻眼了,乍然听到瑶儿两字震惊不已。

公子他动心了?而且还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红袖的眼眶立马湿润了,想起自己十年的等待,十年的付出,却换来心爱男子的梦呓别的女子的闺名,那教她情何以堪?

“瑶儿,不要走,瑶儿……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哇哇……”北堂子谦边喝边哭,哭的鬼哭狼嚎,惊天动地。

红袖被他哭的心都痛了,什么样的女子竟然令公子如此的失魂落魄?涕泪交加,那般的痛楚,让她红袖都为之动容。

“公子……”红袖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的去摩挲他的俊脸。

“滚,你不是瑶儿!”北堂子谦睁开迷蒙的双眸,看到是红袖,立马没有了好脸色,一脚将她踹开,疾言厉色骂道。

“公子……是你派人喊红袖过来的。”红袖感觉自己很委屈,撅着红艳艳的美唇,不敢发怒,只眼角悬着一滴珠泪,呐呐道。

“但是本公子没有吩咐你如此缠着,滚,立刻滚出去。”北堂子谦坏脾气下,便是将红袖给赶出去。

于是红袖掩面泪奔。

“追雨,出来。”北堂子谦将隐身在不远处的追雨喊了出来。

“但凭公子吩咐。”追雨默默道。

“去追魂山庄下追魂令,我一定要丽春院清倌冷琴瑶的下落,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北堂子谦将黑玉酒杯往地上一砸,顿时碎片满地。

追雨吁了口气,公子这是情深入骨了,遭殃的何止是红袖呢,哎。

……

金碧辉煌的皇宫,翻卷如云的宫墙,层层叠叠的瓦檐,精致的亭台楼阁,山石排列有序,奇花异草千姿百态,不胜枚举,轻风吹过,到处是馥郁诱人的芳香。

凝肌湖东侧的陶然亭内,轩辕皓寒和李民灿正在对弈。

“民灿,和朕下棋,你也心不在焉?莫非你有了什么心事?”轩辕皓寒关切的问道。

“皇兄,臣弟没有心事。”李民灿摇摇头,说道。

“民灿,你也老大不了,朕给你指一门亲事吧。”轩辕皓寒淡淡道。

“皇上,不用了,那些大家闺秀,我瞧着她们一个个虽然漂亮,可是却不是我喜欢中意的女子,所以我宁可不要,还请皇兄成全。”李民灿的心里还想着风芷瑶,只是他派出的人说所有有关风芷瑶的信息都让对手噬魂山庄给买断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说给朕听听,等下朕吩咐庄妃(闵语黛)为你选几个可靠的大臣的闺女当侍妾如何?”轩辕皓寒想着李民灿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他的婚事也让他特别的牵挂。

“厄……暂时还没有。就不用去麻烦庄妃娘娘了。”李民灿可不能说他喜欢的女子是风芷瑶,因为如今轩辕皓寒正在派大批人马寻找风芷瑶的下落,据说并不仅仅因为风芷瑶是凤凰玄女的缘故,她更是当今皇上的心上人,是以,李民灿如何能和帝王抢娘子?

“对了,有没有瑶儿的下落?”轩辕皓寒眯眼问道,他一向很相信追魂山庄的办事效率的。

“皇兄,很抱歉,目前查无踪迹,线索到黑凝国就断了。”李民灿蹙眉道。

“这丫头,朕若是不想法子喊她回来南芍,她定然还会在外面野着呢,这样吧,你明儿个亲自去将曲荷楼的桃之弦大掌柜给抓起来,说曲荷楼贩卖私盐,然后将桃之弦控制住。你再将桃之弦被抓的消息传扬出去,朕就不信那丫头还能心安理得的在外面玩儿不成?”果然是帝王,这么腹黑的办法都想的出来的。

轩辕皓寒捻着黑子的修长手指略略的摩挲着棋子的边缘,略略思忖后,便吩咐李民灿道。

“是的,皇兄。”李民灿点点头说道。

“嗯。”轩辕皓寒放下手中的棋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皇兄,如果你没有什么要事吩咐的话,那臣弟告退。”李民灿抬起头看向她,微微含笑道。

“好,那便去吧。”轩辕皓寒看着李民灿渐行渐远,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痛楚,民灿,朕和你是亲兄弟,但是朕除了皇位和瑶儿不能转让,其他都可以考虑转让。

李民灿回去追魂山庄后,下人来禀报,说回收到一枚追魂令牌和一张美人图。

“什么?堂堂南芍第三世家的家主北堂子谦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为伊消得人憔悴了啊?还动用了宝贵的追魂令?此女名字叫什么,管家,你请细细道来。”李民灿问管家。

“启禀少主,此女乃丽春院清倌出身,据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让北堂公子倾心不已,曾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均无所获,她名唤冷琴瑶,这是该女子的一张美人图。”管家恭恭敬敬的将追雨送来的一张由着北堂子谦亲自执笔画着的丹青美人图递给了李民灿。

李民灿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愣,此女虽然冷艳清华,可他看久了,竟然觉得此女给他的感觉分外的熟悉,特别是这妖娆的身段,他只就那么的看着几眼,就觉得此女好似风芷瑶,他好想抱着她亲热的那种感觉。

李民灿一想至此,完美无暇,棱角分明的俊脸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少主,你……你怎么脸红了?”管家好奇的问道,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少主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神情,莫非这美人图上的女子,少主他也认识?或者说这女子也是他们少主熟悉的红粉知己?

“管家,别胡说,本少主怎么是脸红呢?你老眼昏花看错了吧。好了,这追魂令接了吧,让各处分部注意这位冷姑娘的下落。另外请画匠将这美人图临摹一百份,势必将这位冷姑娘毫发无伤的送到北堂子谦的手里。”李民灿见自己的心思被聪明的管家给看透,他顿时以不悦的表情掩饰道。

“好的,少主,属下这便去办。”管家连忙接过那美人图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李民灿的书房。

李民灿拿起书案上的一封书信,但见那信上的字体笔力飞扬,笔锋峻拔,傲骨沉稳,他扬唇笑了,是李锦然的来信,说他的腿真的好了,坐坐跳跳都没有问题,只说今年除夕不回来过年了。

李民灿想着李锦然,心道,这个义父抱养的孩子,和他反而是最亲的,他和轩辕皓寒虽然是亲兄弟,可是却比不得他和李锦然的亲密程度。

他很是为他开心,既然他暂时决定留在那里,那也是极好的,起码这封信件算是给他报了平安。

“锦然,我心中的佳人怕是娶不到了。”李民灿黯然的视线落在浅色的信笺之上。

“冰魄,我怎样才能和瑶儿在一起呢?”李民灿将脚底下的吱吱叫的雪狐给抱在了膝盖上,他坐在书桌前,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和风芷瑶亲密拥吻的那一日了。

“不对,瑶儿她喜欢喊你阿宝,阿宝啊阿宝,你的女主人到底在哪里呢?为何派人找了那么久,愣是最后无功而返呢?”李民灿抱着雪狐喃喃自语道,眼底承载着如潮的思念。

雪狐阿宝自然不会回答他,那雪白的一团只会对他吱吱叫着呢。

……

黑凝国东宫太子府邸——风雅涧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乃风雅涧是也。

天阶夜色凉如水,大殿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看外围,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红墙,约两米高,上覆琉璃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优雅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待曲终,一袭黑衣俊朗邪魅的东方曦停下指尖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如风,他的脑海里想起如风给的消息。

“如风,瑶儿真是被西凉国噬魂山庄的西门少主带走的吗?”东方曦觉得这事情很是蹊跷,于是不确定的问道,黑眸闪过一丝暗芒。

“启禀太子,此事确实如此,可要属下派人将冷姑娘给救回来?”如风觉得自己很失责,没有将冷琴瑶好好的保护好。

“不必了,她那么聪明,会有办法回来黑凝国的,只是大皇姐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多了,哎,如果三日后,瑶儿她还没有回来,你动用西凉国的死士,务必将她完整无缺的带回来。如风,就这么办吧,今儿个你也累了,早点歇息吧。”

“谢太子体恤,那属下告退。”如风跪安了。

东方曦的视线落在眼前的九弦琴上,只是那抹纤细婉约的倩影为何让他如此的魂牵梦绕?

……

将画面切回药王谷竹屋内。

风芷瑶扬眉浅笑的看着墨染月即将崩溃的俊脸,她的心情极好。

“瑶儿,跟我出去,我有话对你说。”墨染白拉着风芷要的小手,语气有点强硬的说道。

风芷瑶正好也有一些话,想对墨染白说,于是在西门无暇担忧的目光下以及墨染月愤恨的目光下,两人相携离开。

风芷瑶没有想到这个破落的药王谷竟然也有这么美的地方。

“这么多美丽的蝴蝶啊?”风芷瑶的视线随着那些五彩斑斓的蝴蝶四处游移,她的脚下是红色粉色的月季花,看起来似美丽的花海。

“瑶儿,你喜欢吗?”墨染白拥着她娇柔的身子问道。

“厄……风景如画,不错。只是你带我来此做什么?”风芷瑶低头嗅着粉色月季的清香,问他为何要带她来此?

“瑶儿,不许离开我,虽然我们之间因为出现了染月的问题而出现了一点点隔阂,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去劝好染月可好?”墨染白深情的望着他,不过,风芷瑶却在听了这话后,觉得很好笑,于是她还问了一个很好笑很白痴的问题。

“如果有天你看见墨染月正在掐我的脖子,你该怎么办?”风芷瑶说完,抬眸看向他。

“瑶儿,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你不要杞人忧天可好?”墨染白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头疼。

“不想回答是吗?”风芷瑶见他不想回答,自然也聪明的猜测出了他心里的答案,哎,这个男人好是好,可惜了太注重亲情,还好,她并没有爱上他,只是喜欢罢了。

墨染白敏感的感觉到风芷瑶的异常,他害怕的将她搂的更紧,谁料被风芷瑶一把推开。

“墨染白,以后不许抱我!”风芷瑶冷冰冰的抛下这句话,便清冷的转身,只是转身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她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原来她的心还是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