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最近很不爽,刚刚适应了五号楼11层这个撒尿地点,结果张欣然却又不让它去了,每次尿意袭来,都会望着五号楼的二单元,狗眼之中带着些许唏嘘。

遥想‘当年’,11楼也曾是自己的地盘.....

这天早上,张欣然趴在老杨树上小憩,二哈则抬起后腿在树根下尿了一泼,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张欣然这个女主人表示不满,打击报复一下。

史学兵这时候从楼栋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他的斗士。

斗士的腿还没恢复,大小便都要史学兵的帮忙,史学兵刚把它放下,瘫在地上的斗士便开始了‘屎尿齐流’,尿的浑身都是,连抬抬后腿的力气也没有,非常之狼狈。

史学兵一脸嫌弃的拎起斗士,深怕它的尿液会沾到自己身上,斗士脖子的那块皮被史学兵揪着,痛苦的发出呜咽的声音,但他的主人却不为所动,自从斗士不能仗势欺人了以后,史学兵对斗士的感情明显冷漠了许多。

“史学兵!”赵老头的声音响起“把那滩狗屎给清理了,芙蓉小区里养狗的住户都像你这样,小区以后还能不能住人了?”

赵老头的话引起了很多老人的笑声,对着史学兵指指点点,史学兵最近的遭遇成了大家的饭后谈资,就连史学兵的爷爷在面对老战友们的时候都有点抬不起头。

平时骄横跋扈的史学兵终有了吃瘪的时候,墙倒众人推,此乃众心所向,平时很多老家伙们就很看不惯这孩子的行事风格,只不过没有人主动整治他而已,如今有了出头者,谁都想泼一泼凉水。

一系列的事件让史学兵有了很强烈的挫败感,人也不像以前那么蛮横了,听到老赵头的话,拳头紧了又紧,终还是无声的掏出了纸巾,把那泼狗屎扔进了单元门附近的垃圾桶里。

树上看热闹的张欣然不禁有了危机感,这史学兵居然学会了隐忍,可不是个好兆头。

时间过去了两天,严老吧嗒一口烟,面带好奇望着教训二哈的张欣然,二哈此时耳朵背着,狗尾巴紧紧夹在身下,后腿不规则的哆嗦着,严老养狗也有10年了,当然知道二哈的行为代表着什么,他原来工作的时候曾把阿黄关在屋子里过,因为有了点急事,两天没有回家,第三天回到家,阿黄也是这种状态,有原则的狗都这样,宁可被屎憋死也不在家里方便。

严老不知道公主不让二哈方便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相信公主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第三天,张欣然叼着严老刚看完的晨报,领着二哈下了楼,二哈如蒙大赦,紧跟着张欣然,下楼姿势异常别扭,看来是憋得不轻。

把报纸平铺在草地上,张欣然示意二哈就在这上面解决生理问题就可以了,她自己去了趟小区超市,在冯叔注视下扒拉掉一盒火柴。

冯叔摆摆手“一盒破火柴,几毛钱的东西,就不收你钱了,李志新那小子也真是的,抽烟不用打火机用火柴,玩怀旧么。”

张欣然叼着火柴盒走了,冯叔仍在说着话,她算发现,这个小区的老同/志都有自言自语的毛病,人一旦闲了,就喜欢自娱自乐。

二哈方便完,顿时活蹦乱跳起来,整个狗都充满着活力,张欣然强忍着恶心把报纸卷在一起,给了二哈一个眼神,二哈在这方面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反正都是自己的排泄物,叼着团在一起的报纸跟在张欣然身后头。

四处看了看,锻炼的老人们彼此唠嗑,没人注意到她俩,张欣然这才带着二哈快速的进了五号楼的二单元。

来到了11楼和10楼的楼梯交界处,张欣然示意二哈先呆在这里,她自己深处半个脑袋偷瞄着史学兵家防盗门的动静。

事实证明,张欣然的谨慎态度是对的,虽然二哈好几天没作案了,但这并不妨碍史学兵的热情,没过多久,史学兵突然打开了防盗门,紧张兮兮的四处看了几眼,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确认四周没有动静,史学兵这才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