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疯了?打坏了荏儿,他还怎么登台?”

“你看看你们,都是你们护着他,他还想登台?”干爹生气的大嚷。

干娘也赶紧上前去夺过干爹手里的笤帚,扔在炕上。

“他爹,别生气了,是我没管教到,怪我,别打了,打两下就行了。往后我管保不让他们偷懒了。”

干爹叹口气,不言语了,坐下生气。

“我没出去疯跑,我和弟弟是去找孙先生学写字去了。”我哭着说。

“啥?学写字?学那干嘛?你不学你的手艺,谁找你教书去?”干爹更生气了。

“我不教书。孙先生说了,穷人读书才能翻身,才能不受人欺负,不做牛马。”我忽然想起来孙先生和我说的话。

“他教我们写名字了。”卫苒也哭着说。

干爹不言语了,看着我们。

干娘和姐姐也愣了神,我说的话她们从来没听说过。

我和卫苒挨了打,哭哭啼啼回自己屋里去睡觉去了。

我在西屋听见干爹和姐姐他们的商量说话声。

“怎么打荏儿那么狠?打坏了可怎么办?”

“严师出高徒,不打还行?小孩子哪有不挨打的?我从小学艺那会儿,挨了你爷爷多少鞭子棍子?比这个那可是重多了,这才到哪儿啊?现在打他们,是让他们将来出息,将来露脸,当体面人,不挨别人的打,不受别人的欺负。”

“我不管,反正你打荏儿就不行,我就不依。”是姐姐的声音。

“你爹说的也在理儿,你也是太心疼弟弟,太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