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讥笑道,看样子还有点心眼。

“挺有心计啊。”

“那当然,你以为别人都傻啊!”

男子也不抬头,吐着吐沫点着钱正来劲,曹小雷轻哼了一声,眨眼间已经疾步过去,抡起铁拳砸了上去,然后就是两脚狠踹!男子反应不及当场脸上紫青一片,抱着肚子滚在了地上,“你不想活了啊!”

“看谁不想活!”

他这一骂,犹如往曹小雷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顷刻雨点般的拳头席卷而来,然后就是一脚接一脚的狠踹,也不讲什么章法,怎么解气怎么来!累了之后抡去屋里的板凳桌子就砸去!

劈哩啪啦!

整整半个小时之后,男子已经躺在地上软绵绵躺在地上,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

这时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一行七八个人奔了进来!

一看客厅里的惨象,当场要跟曹小雷拼命。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群虐倒地,气头上的曹小雷岂能是几个刁民可以对付?全燕京军区都没几人敢招惹此时的兵王老大!

躲在大门外的妇人,赶紧打了110报警。

没一会警车就来了,看见满院子横七竖八的村民目瞪口呆,当场勒令曹小雷举手投降,对方笑笑掏出了身上的警察证,道:“这群人袭警,你们看着办吧。”

警员一听没辙了,只能让曹小雷进一步说话。

“兄弟那里的?闹成这样不敢办啊。”

“丽山市局的,我叫曹小雷,我哥是市局潘旭烈副局长,你看着办吧,办好了我记住你这个人情,以后有事找我就行。”

眼皮不眨,曹小雷就认了个哥哥。

“……咋不早说,这事包给我。”

男警员一笑,恭敬的送曹小雷离去,然后眉毛一横开始处理这场斗殴事件。

拿出法律武器,拿出警员威慑力!

满院子的人最后都服服帖帖老实了,一个个再不敢喊冤,再不敢说被打的事,袭警这个罪名可是要坐大牢的。

回到酒店,大丫和屁噔看见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哥,谢谢你。”

大丫两个眼睛红红的道。

“谢什么,你是我亲妹妹,受这些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有你屁噔,为什么不早点去看望大丫。”

“我怕去多了,那个傻乱想。”

屁噔委屈的道。

曹小雷白了他一眼,将兜里方才缴回来的三万块钱掏了出来,然后分两半塞给了大丫和屁噔,两人死活不肯要,但曹小雷拿出一张就用火机烧着点烟了,“不要我全烧了。”

“……”

两人当场语塞,老老实实将钱收好了。

“明天给孙爷爷扫完墓,后天都跟我回丽山去,别在这混了。”

“好!”

屁噔当场乐和的答应了,他在云英县一个小厂子打工,早就憋够了。

“哥,我听你的。”

大丫沉默一会,也没反对,离开了那个家那个丈夫,未来对她来说已经是个新的开始。

去饭店庆祝大丫解放点了一桌子好吃的。

三个异父异母却亲如姊妹的人,痛痛快快吃喝,最后都是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回了酒店,连睡到了一张床上都浑然不知。

次日清晨。

曹小雷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自己居然抱着大丫,更要命的是他的脑袋拱在人家姑娘的丰满里过了一夜。

难怪一晚上,都感觉躺在了棉花堆里。

赶紧脸红的撤离禁地,灰溜溜进了洗手间放水。

而就在他进洗手间的时候,貌似正熟睡的大丫,忽然睁开了眼睛,里面荡漾着点点幸福的光晕,脸上羞涩的红晕一闪即逝,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某人的不轨举动,只是并没反对乐意接受了。

地板上屁噔正撑着,睡的香甜,完全不明白自己大师兄揩油的事。

等到十点多都醒来了,彼此聊着昨晚喝酒的事,都不记得喝了多少,笑成了一团。吃过早饭之后留大丫在酒店里,曹小雷与屁噔两人去了云英县北面的墓场。

寂静空旷肃穆的碑林中,他俩轻易就找到了孙爷爷的墓碑。

坚硬的花岗岩上,只有孙爷爷的一块瓷像,上面是他老人家生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亲切谦和的笑容,烁烁有神的双眼,以及高挺的鼻梁,每一丝每一毫都是那么的熟悉与温暖。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碑文。

即便曹小雷与屁噔跟孙爷爷学艺十几载,亲如父子,也并不知晓老人的名字。

记得以前好奇询问的时候,老人家总是说,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大丈夫行走天地间,只要问心无愧光明磊落,何必在乎一个空名?还开玩笑说等他死了也不用刻名字,只要一个简洁无字的墓碑即可。

回想着一切,当初还只当是说笑。

而现在成了事实……

墓碑下面静静摆着一束洁白的后庭,应该是刚刚有人先一步来过。

两人也没过多在意,毕竟孙爷爷在云英县也是有些至交好友的,在他的忌日这天来表达一下哀思之情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