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也理解我爸的一片苦心。毕竟,要去到另一个城市,别说是我,就是他自己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打下基础,也是很难的。

我在那,除了学校的势力,一点根基没有,想要揪出幕后黑手,想要混出个样子来,依旧困难重重。所以我爸,在我不经意间,就为我铺好了路。

对于我爸的心意,我没有拒绝。接过名片,存下了号码,我对着我爸会心一笑,算是表达了我内心的情感。

随即,我背起行囊,告别了我爸,踏上了重返校园之路。

次日中午,我来到了野鸡大学的校门口。

烈日炎炎,炙烤着苍茫大地。我戴着一顶鸭舌帽,眼中罩着一副墨镜,身穿一套休闲服,肩背一个耐克包,挺立在烈日之下,大地之上,看着学校校牌那几个潇洒大字。

犹记得,我是吴韬的时候,在这里撕掉录取通知书,绝望的离开。后来,我变成了鹏自锐,在这里大声吼着,老子就是吴韬,震惊全校。

然而,今天,回想当初,却觉得曾经所有的那一切,都是虚空。过去的已然过去,我要面对的,是将来。

曾经的我,不管如何改变,我都免不了喜欢安静,喜欢安定的生活,就比如和韩妈妈韩诗雨一起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我特别享受,沉浸其中。

可现在,我的心态变了,我已经不期望再回到从前,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安定,唯有强大。

我回来了,就代表着,我今后的人生,将彻底的改变。

带着不平静的心,我微低着头,坦然的迈过了校门槛,迈入了校园里面。一路上,我的脚步不急不缓,面容不骄不躁,双眼只盯着脚下的路,目不斜视。

我无心去欣赏校园的熟悉风景,也无暇去观望来往的人群,仿佛学校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我心生波澜。

但,你不惊人,人却偏惊你。

就在我拐入一条林荫道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刺破午后的宁静,穿入了我的耳中。

随即,一辆自行车从侧面撞向了我,自行车的速度不快,我倒没什么事。但是,骑自行车的女孩子一下不稳了,直接连人带车,倒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女孩倒地的瞬间,我一把搂住了她,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但,可能救人心切,没考虑到后果。不经意间,我出手的幅度大了些,我那只搂着她的手,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

我的手心,立刻传来了软软的感觉。

不过,我的心没在这上面,没察觉到什么,只本能的想着救人。于是,在扶住她之后,我定睛看向了这个身穿军训服装的小学妹。

这姑娘,扎着个马尾辫,五官灵动,皮肤白嫩,看起来挺可爱的。

我对着她,关心的问了句:“没事吧?”

马尾辫女孩依旧惊魂未定,也没感觉到异样,只呆呆的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又一辆自行车朝这急驶而来。

一个穿着军训服的女胖子边蹬着车,边对着马尾辫喊道:“萍萍,你没摔着吧!”

不过,等女胖子把车停在我面前,看到我的手十分不文雅的放在马尾辫的胸上。当场,她就傻眼了。

半秒的呆愣之后,那女胖子忽然瞪向了我,大声骂道:“我靠,你个死色狼,你的手摸哪呢?还不赶紧松开萍萍姐!”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经意的做了下流的事。虽然我的内心很强大,但遇到这种场景,也免不了尴尬。

我连忙把马尾辫扶正,松开了手,并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

马尾辫倒没什么,只是羞红着脸瞥了下我,就去扶起自行车,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女胖子却不死心,又对着我骂道:“在学校还戴个墨镜,一看就不是好人,别说你不是故意的。臭流氓!”

我瘪了瘪嘴,没有回话。而马尾辫这个当事人,被女胖子一说,更害羞了。

她慌忙的冲女胖子说道:“好啦好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我们走吧!”

女胖子白了我一眼,正欲离开。但这时,一群穿着军训服的男生凑了上来。或许是经过了军训的洗礼,这帮新生个个都黑的发亮,看过去还挺霸气。

他们好像跟这两个女生认识,其中一个长的相对帅气的鹰钩鼻男生最先凑了过来,对着马尾辫献殷勤说道:“萍萍,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他的表情,有点贱,整的自己跟救世主一般,高高在上。

马尾辫没怎么理他,但女胖子正堵着气,她连忙指着我,对鹰钩鼻说道:“钟哥,这个色狼摸了萍萍的胸!”

她的话,引得那群军训新生立马惊呼了起来,论着声纷纷响起,说我这个变态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文学系的一枝花。

而,那个救世主鹰钩鼻,突然一下就怒火冲天了。

他快步跃到我面前,指着我大骂道:“卧槽,你狗日的哪来的?戴副墨镜在这装逼,竟然在学校猥亵女生。你想死吗?”

他的怒气很盛,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都差点喷到我脸上了。我脚步轻挪,绕过了他,低头径直离开。

鹰钩鼻见我这样,越发的怒了,他飞快的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怒声吼道:“谁让你走的?老子跟你说话呢!”

在他的手触碰到我肩膀时,我反手一抓,一下捏住了他的手,然后一个转身,瞪向了他。

本来,这小子看我动手,还想发飙。不过,在他发飙之前,我捏着他的手忽然一用力,鹰钩鼻顿时扛不住了,痛的嗷嗷直叫,喊着放手。

他带过来的那些穿着军训服的大一新生,连忙围了过来。

我不想闹事,只说了句:“我没轻薄谁,不要惹我!”

随即,我松开了惨叫的鹰钩鼻,转身,继续离开。

可是,没走两步,鹰钩鼻疯狂的怒吼声就传了来:“兄弟们,给我干死这装逼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