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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鹏度日如年,在客栈中焦急地等待着赤阎的消息。当然,他也担心点苍派的人去而复回,一旦他武功已失的秘密被对方发现,恐怕将大难临头了。他只能寄期望于赤阎比点苍派的人早一刻来到。盘灵儿不愿一天到晚的守在客栈,独自溜到城外玩了几趟,每次回来时都是一脸的笑容,似乎天塌下来也不在乎。

如是过了数日,城内平静如常。这天中午,胡青鹏正在房中闭目休息,忽听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旋风般快速奔近,转眼间来到了客栈门前。骏马嘶鸣中,只听有人沉声问道:“齐健,你们就是在此遇上那姓胡的小魔头吗?”

“是!”

胡青鹏心头一跳,推开临街的窗户望去,只见五名身背长剑的汉子勒住坐骑,纷纷跃下马来,其中一人正是前日败走的齐姓点苍弟子!不由暗暗叫苦,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终究是比赤阎早来了一步。隔壁的盘灵儿也发现了来者不善,闪身跃进胡青鹏的房中,跃跃欲试道:“胡大哥,我们是战还是逃?”

胡青鹏叹道:“我已不能施展轻功,如何逃得过对方的追杀?灵儿,你莫要理会我的生死了,乘他们还未上来,你自己悄悄逃命吧。”

盘灵儿抿嘴一笑,俏皮地道:“胡大哥,我这几天找了许多朋友帮忙,足以把敌人吓走,你不用担心啦。虽然我没有见过世面,但我知道做人要讲义气嘛,危急关头不可以抛下朋友不管的,何况你是我的大哥!”

“你的朋友在哪儿?”胡青鹏满头雾水地问道。盘灵儿人生地不熟的,哪来的朋友?而且从未见过他们露面,究竟可靠不可靠?但听楼下一阵喧闹,跟着风声轻响,有数人飞身跃上二楼,仓啷啷拔剑出鞘,一间间客房挨着搜查过来。一时之间,破门声、叫骂声、怒喝声交杂,客栈里乱成一团。

盘灵儿眨眨眼道:“他们来了!”耳听足音来到门前,衣袖一扬,一股红色的粉末撒出。就在这时,哐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那踹门的汉子正想闯进房中,哪知一团红粉扑面打来,大惊之中本能地转身躲避,但仍是被不少的粉末溅到脸上、手上。立时间,凡是碰到粉末的肌肤都红肿起来,那汉子又痛又痒,忍不住反手乱抓,在脸上抓出一条条血痕,大声痛呼。

“王师弟!”“师弟,你怎么了?”随着几声惊呼,跃过来三名年青的汉子。那齐健往客房里扫了一眼,浑身一颤,指着胡青鹏大叫道:“师父,小魔头躲在这里!”

胡青鹏手心冒汗,对方的师门长辈既然到场,不是容易能打发走的,上次吓退齐健的方法可行不通了。

盘灵儿眉尖微皱,愠道:“胡说,我大哥怎会是什么魔头?你们才是大坏蛋!”也不见她有何动作,衣袖内蓦的滑出两条碧绿如翠的小青蛇,嘶嘶嘶吐着蛇信,闪电般扑向门外之人。胡青鹏不禁恍然,原来她所说的“朋友”就是这些毒虫,她多次出到城外想必便是为了寻找剧毒之物,用来抵御敌人。盘灵儿身为百毒教教主的女儿,用毒驱毒的本领自然非同小可。

齐健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小心!”剑光荡漾,迅快地斩向扑来的青蛇。可是这些青蛇乃是盘灵儿精心挑选出来的,反应迅捷,颇有灵性,岂是那么容易被斩到的?但见青影腾跃,竟从剑光缝隙间闪过,毫不客气地狠狠咬去。

齐健等人见状大惊,或向上跃起,或向两侧急闪,但那受伤的汉子动作比同伴慢了半拍,左右手臂一麻,已被青蛇咬中,吓得大叫:“师父救命!”

话音未落,一名年近四旬的中年剑客嗖的跃上二楼走廊,二话不说挥剑便斩。他的剑术功夫明显高出一大截,但见白光一闪,鲜血飞溅,那两条青蛇身首异处,残躯啪啪掉在了地上,兀自在扭曲跳动。那中年剑客并指疾点,封住徒儿心口附近的穴道,以防毒素攻心。

盘灵儿又惊又怒,跺足道:“你竟然杀了小青、小碧,真是心狠手辣,是一个大坏人!”

那中年剑客面沉如水,森冷的目光流露出滔天的杀意,长剑一指盘灵儿,冷冷道:“小魔女,你驱使毒蛇伤人,手段阴险下作,可见亦是一付蛇蝎心肠!识相的,乖乖交出解毒药丸为我徒儿解毒,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如果你推三阻四的,别怪我用尽各种酷刑折磨你!”那青蛇毒性甚烈,只短短几眨眼的工夫,被蛇咬中的那人手臂浮肿麻木,脸色开始泛黑。

盘灵儿小嘴一噘,仰起脸道:“你杀了我的好朋友,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凶巴巴地威胁我,我会给你解药才怪!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就一定能占得上风。”

那中年剑客见她如此孩子气,不禁一愣,望向胡青鹏道:“姓胡的,这小魔女倚仗着有你撑腰,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江湖传言你是近年来最杰出的年轻剑客,甚至曾击败过武当的清虚子,前几天更是一剑未出,便令我的徒弟含恨败走。夏某倒想瞧一瞧,衡山派的弃徒有多大的本事?”长剑轻颤,展开起手剑式。其实他最忌惮的就是不动声色的胡青鹏,如果不能击败这名震江湖的对手,其他一切免谈。

胡青鹏心中苦笑不已,对手浸淫剑道数十年,剑术之狠辣、身法之迅捷均不容小觑,即使他未曾丧失功力的时候,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何况是此时?双方真个交手的话,他连人家的一剑也抵挡不住。当下硬着头皮道:“夏前辈,胡某对天发誓,我确实是受人冤枉的,并未在荆山杀害过任何一位点苍弟子。假若你我因此相争,正好中了他人的奸计,白白便宜了那幕后的黑手!那些地底的冤魂……”

那中年剑客夏水英越听越怒,打断他道:“住口!胡青鹏,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有脸面狡辩?!远的暂且不提,你这禽兽不如的败类滥用邪术,害死了我四师弟夫妇,这是事实罢?我点苍派上下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即使是倾尽全派之力,也要报仇雪恨!”

胡青鹏大奇,皱眉道:“你方才说的可是马竹盛马大侠及夫人?他们是何时遇害的?”

夏水英脸色铁青,厉声道:“胡青鹏,你还在装糊涂?你奸杀我师妹,逼死我师弟,自以为杀人灭口,做得天衣无缝是不是?可惜你千算万算仍是棋差一着,我师妹临死前用鲜血在地上写了你的姓名,铁证如山,这恐怕出乎你意料之外吧?”

胡青鹏瞠目结舌,失声道:“奸、奸杀?!太荒谬了!绝对不是我做的!”灵光一闪,击掌道:“我明白了,这肯定是白云宗宇文政下的毒手!只有他才会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事,然后设计陷害我!”

夏水英冷笑道:“姓胡的,纵使你口灿莲花,也休想我会相信你的一派谎言!看剑!”长剑凌空一挥,仿佛白虹贯日般直射胡青鹏的胸膛,大有将他一剑穿心的气势。

胡青鹏暗叫糟糕,对手这一剑含怒而发,来势太快,丝毫不予他思索应对的时间,仓促中顾不得姿势难看与否,就地厕身一滚。剑刃掠过,把他身后的座椅卡嚓斩成碎片。

夏水英没想到对手居然不堪一击,原本拟定好的后着变化都用不上了,愣了一愣,狐疑地盯着爬起来的胡青鹏,长剑反撩,扫向他的腰腹。胡青鹏不敢硬接,踉跄着向后倒退。夏水英心中大定,这胡青鹏动作迟缓,脚步虚浮,行动间全无半分高手风采,估计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短期内无法运用真气了,大笑道:“胡青鹏,活该你倒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手腕一抖,空中刹时出现了五朵剑花,分击对手的五处要害。

忽然,腥风扑面,白影闪过,两根雪亮的獠牙猛然咬向夏水英的右腕。夏水英手腕急缩,剑身一抖,啪的拍中一条雪白如玉的小白蛇。那白蛇甫一落地,又嗖的弓身弹起,张口扑向他的小腿部位。夏水英又气又恼,提气跃起,挺剑直刺它的七寸要害。不料这白蛇比刚才的青蛇灵敏数倍,身躯扭动,恰好避过长剑。夏水英剑出如风,却总是刺到空处,奈何不了小白蛇,反要时刻提防被咬上一口。